“我还要一会儿才能回去,”克拉尔手执电话,他语气温柔,体贴,就连漆黑的眼睛中也都盛满了令人深陷的柔光,“今天晚上可能赶不及,不过明天,明天我肯定会去见你。”
“这里发生了一点事……别担心亲爱的……我只是……好吧好吧,你知道,突然压下来了很大的事情需要我帮着父亲和埃文解决……嗯,我会照顾好自己……”
听着话筒对面传来的担忧的关切声,克拉尔笑了笑,“我知道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对吗,我可不是那种只能泡在甜蜜酱中娇生惯养的……哦,我不是在寻求安慰,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你知道我爱你,你那么美,浅蓝色的夜溢进窗来的夏虫都没有你的声音动人,它缓缓滋润我的肌肤,让我沉醉,让我迷恋,让我深陷……”
一个指头在他的肩膀上戳了戳,打断了王子面对恋人时长篇累牍的肉麻。
克拉尔吓了一跳,被抓住了私情的王子迅速的转回身,看见来人后几乎是大喊了出来,“哦天呐,原来是你,埃文说你不是去照顾维伊了么,康斯坦斯?”
苏丹推了推眼镜,“我想让你看一些东西,关于船长的。”
克拉尔愣了愣,“哦。”他转头向着手机小声说了两句,然后挂断,“怎么?维伊的病很严重?”他虽然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拐带了自己弟弟的家伙,但是……好吧,谁都知道小维伊需要人来陪伴,而康斯坦斯的能力确实让人刮目相看,无论是对于埃文的手术,还是对维伊尔温的惟命是从。
有些感情并不合时宜,甚至会与舆论或者普通的社会观念产生巨大的冲突,但那是他们的弟弟,而康斯坦斯的“爱情”治疗法却对维伊尔温的情绪明显起到了显著的效果——虽然他们两个人总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克拉尔有时候甚至不能肯定,他看到的维伊尔温与康斯坦斯之间的奇怪气氛,究竟是不是真的爱情。
“事实上,他的病情多数来源于心理,”苏丹不紧不慢的阐述,并且拿出了他相机开始给克拉尔展示,“你知道,船长曾经受到过某个人的伤害,是的,据我了解某个人曾经在王储出事的那一天与他发生性.行为,而在这之后他就因为情绪的激动而爆发了严重的暴力倾向,对象甚至还是他的孩子。”
毫不脸红的开始偷换概念并且打乱真相顺序的精神科医生成功的激起了布隆兰王子对某些在自己弟弟身上曾经发现的碍眼的吻痕的回忆,“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之间有一些联系,”他手中的照片正好显示到某位梵弥迦人与坎瑟堡公爵的制压和强吻,昏暗的角度与帷幔的飘荡能够让人遐想无限,然而下一张照片就是克拉尔殿下的小堂弟脆弱的倚靠在某个精神病医生的怀里,紧紧抓在对方后背衣料上的手指紧攥的发白,“我本来想帮他隐瞒,不过他的情绪很不对劲,而且渐渐发起了高烧,我怀疑这是由心理问题引起的。”
某位王子被成功的激起了暴虐的脾气,克拉尔阴沉着一张脸,是的是的,他没有忘记曾经拜托过探员去调查那个梵弥迦人!噢噢!他永远恨梵弥迦人!
苏丹又推推眼镜,“我刚刚有看到那个梵弥迦人似乎又要去纠缠船长,船长没有对王储提过一个字,但我始终比不上亲人,殿下,也许你可以去安慰一下他?”
“当然,”克拉尔恶狠狠地迈动脚步走向维伊尔温的寝室,“任何伤害布洛姆菲尔德的人都将要受到惩罚!”
收起相机,并且趁刚才靠近时悄悄在王子身上安装好窃听器,准备消失的苏丹听后歪歪头,“我赞同你的观点,殿下。”
唔,反正他更换身体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当然,前提是如果以后他还有可以更换身体的机会的话。
恢复视力时,苏丹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破旧的小酒馆入口,酒馆的装饰与布隆兰,或者梵弥迦的建筑大不相同,他甚至能够发现自己其实站在了在半空中悬浮的平台上。
外面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所笼罩,透不过一丝阳光,因而空气中显得格外的干涩与阴冷,就连皮肤上的骨骼肌都在细细的打颤。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苏丹感受着“自己”与酒馆老板简单的交谈,然后通过带有升降器的隐蔽的房间走进地下室的通道,门是通过全身静纹检索打开——虽然他正在通过这双眼睛在看,通过这个身体在体验,甚至连呼吸都能够清晰到嗅到周围血腥的气味,然而他并不能控制这个身体,就好像附身一样,他只能“感受”。
地下室的屋顶上只亮着一盏晕黄的吊灯,吱呀呀的缓慢摇摆着,大约五个人左右的呼吸出现在房间里,这个身体的主人驻足了片刻打量了一下周围,才放下了肩上的背包,走向房间的角落。
那里正有个穿着简易军装的男人靠在沙发上安睡,他看起来十分疲惫,身体消瘦,皮肤有些苍白,脸颊上存在着一些已经结了疤的擦伤,领口下隐藏的染血的绷带也预示着他身体上的伤口的严重——这张脸虽然有些地方有着细微的差别,然而苏丹却知道,这是维伊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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