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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只有呼啸的北风不时拍打着客房的窗棂,偶尔会有一丝夹杂着冰雪的寒气侵入帐中,但帐中炽烈的爱火全然消弭这一点点的寒冷。
终于,终于一切停歇。
林飞玉在他身下已如一滩春水,而唐乐天也耗尽了自己最后一滴精 华,无力再战,这些日子的存货全数贡献给了心爱的女人,再无保留。
他搂着她调情,很不正经地道:“玉儿,为夫喜欢你这样的报复。”
就在这个时候,软成一滩春水的林飞玉却缠在了他的身上,带着无尽的娇媚诱惑,贴着他的颈侧如情人间呢喃般道:“我现在只要在这里咬上一口,你说会是什么结果呢?”
唐乐天朗笑,胸腔震动,手搂着她的腰,完全无视她的威胁,道:“那娘子便咬吧。”
于是,林飞玉便真的咬了。
狠狠地咬了一口,唐乐天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果然是报复!
但,确实他甜蜜的负担。
“咳咳……”
几天后,来还剑的司徒空在看到好友脖子上的牙痕时,不受控制地咳了起来,咬在这么敏感而明显的一个地方,实在是已经说明了太多的问题。
能在唐乐天这样的男人身上、这样的地方咬上一口,这留牙印的必然是个女人必然是能够让唐乐天全无防备或者心甘情愿被咬的女人。
而这样的一个女人……司徒空的目光落到了一旁静坐的林飞玉身上。
这样一个雪玉冷美人,真的能如此热情地给好友这样一个咬痕?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就像道貌岸然的好友,其实就是个斯文败类一样的道理。
想到此处,司徒空突然对自己这张毫无特色的脸极度的自傲起来。
果然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是正常的!
唐乐天任他打量了半天,又以咳嗽无声地嘲笑了半天,这才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剑呢?”
司徒空赶紧把身后背的一个药篓放了下来,从里面摸出了林飞玉的那柄灵蛇剑。
没错,司徒空现在的装扮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药农,没有一点儿破绽。
唐乐天接过剑,然后手一挥,就下了逐客令,“没事你可以走了。”
司徒空不免抱怨了一句,“唐乐天你真是太现实了。”
“怎么也比不上你现实。”
司徒空哼了一声,背起药篓就走了。
唐乐天这才拿了剑,走到了林飞玉的面前,双手递给她,“你的灵蛇剑。”
林飞玉冷冷地扫了那把剑一眼,尔后拂袖而起,“替我毁了吧。”
唐乐天看着她施施然地走出了门,有片刻的无语。
夜晚床上的玉儿热情如火,这下了床的赤焰天魔教左护法,实在是朵冰冷的高岭之花,行事让人难以捉摸。
“玉儿,为什么不要了呢?”
“一柄被其他臭男人用过的剑,我要来何用?”
“这是你的佩剑不是吗?”
“是我的,我当然可以扔了。”
唐乐天摇头,“可没有佩剑,你岂非很不方便?”
林飞玉斜睨他一眼,唇线扬起了一道妖冶的弧度,道:“女人如果无论如何都要杀一个人,武器有时反而是多余的。”
唐乐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这话简直太精辟了!
他们到街上找了家铁匠铺,看着那把令许多江湖人闻名色变的灵蛇剑在熊熊炉火中消失。
“走吧。”
唐乐天有些不明所以,不禁问了句,“去哪儿?”
林飞玉理所当然地道:“我的剑既然没了,自然是要去找一柄新的来。”
唐乐天无语,他似乎猜到了一点儿什么。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她说:“我们去藏剑山庄。”
唐乐天忍不住吐出一口气,自己果然是被算计了吧。
“为什么是藏剑山庄?”
林飞玉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边走边道:“藏剑山庄最负盛名的不就是庄内所藏的神兵利器以及他们享誉武林的锻造之术吗?”
你要跟我装糊涂,好啊,我奉陪。
“但藏剑山庄为人铸剑是有条件的。”
“挑现成的不就好了。”
“那也是有条件的。”
“我的剑刚刚被你毁了这是事实,你赔我一把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
唐乐天哑然。
林飞玉又道:“还是说,你不愿意?”
一收到心爱之人睇来的冷光,唐乐天当即表示,“愿意,当然愿意。为了玉儿你,为夫上刀上,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这样最好。”
“玉儿开心最重要。”
“你跟藏剑山庄的人熟吗?”她问得漫不经心。
唐乐天闻言笑了,展开手中的折扇,答得随意,“有交情如何,无交情又如何?总之,为夫得赔夫人一柄宝剑便是了。”
“你明白最好。”
“必然是得明白的。”
“哼。”
“玉儿,等一下。”
林飞玉闻言止步,不解地看着他在街边一处摊位前驻足。
唐乐天从摊位上拿了支做工精致的银步摇,笑着仔细看了看,然后问明价钱,付钱拿走。
“这步摇很漂亮么?”林飞玉不以为然的问了这样一句。
唐乐天一边将那支步摇插入她发髻之中,一边笑着回答,“在为夫眼里,娘子才是最漂亮的。”
林飞玉冷淡地道:“男人的嘴永远都是抹了蜜的。”
唐乐天摇头,不赞同地道:“男人的嘴是不是抹蜜,那是要看对象的。”
“哦,”林飞玉一副了然的神情,“对象得是长得漂亮和他们有兴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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