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瑛道:“瑛儿不要长大,瑛儿只想终身陪伴阿娘左右。”
满眼爱意望着元瑛,淋禾笑嗔道:“瑛儿胡言乱语,你与你阿妹日后皆会长大,亦会嫁作人妇,岂能与吾相伴终生?吾只愿你二人可嫁得如意郎君,便好。”
元瑛将头埋入林禾怀内,撒娇道:“阿娘…瑛儿不舍与阿娘分离…”不及林禾接口,她忽地又道:“阿娘,日后二阿兄与五阿兄可还能与阿娘一道而居?”
林禾笑道:“傻阿女,你二阿兄与五阿兄日后要封王列侯,自是会在宫外开府,岂能与吾再居于一殿?”
元瑛道:“如此便好,倘若他们仍随阿娘而居,那瑛儿情愿自己是娷阿姊。”
林禾只觉好奇,便调笑道:“瑛儿缘何要做你娷阿姊?”
元瑛撅了小嘴:“倘若二阿兄不出宫开府,再娶了娷阿姊为妻,那岂非日日得伴阿娘左右!”
禾闻言一怔,继而道:“你娷阿姊乃你阿耶属意太子正妃之人,瑛儿切莫胡言。”
元瑛摇了摇头:“阿娘,娷阿姊欢喜二阿兄,二阿兄亦欢喜娷阿姊…”
不及元瑛言罢,林禾便轻捂元瑛的嘴。等屏退左右,林禾方开口问道:“瑛儿,你刚才所说是真是假?”
元瑛见林禾面色凝重,忙直起了身,怯怯道:“阿娘,那日瑛儿往花苑,瞧见二阿兄拉娷阿姊的手,亲口对娷阿姊说欢喜娷阿姊,娷阿姊亦说她欢喜二阿兄,且还落了泪。”
林禾闻言,心内大惊。冯娷乃皇帝亲指太子未来嫡妻,交由自己行教养之责,她平日里只当元恪如黄毛小儿一般,时常领他们一同嬉戏,却不曾想二人竟日久生情。
林禾虽非多事之人,入宫这些时日太子言行却亦有所耳闻,知太子乃锱铢必较之人。若元瑛之言属实,此事便非同小可。
望着元瑛,林禾郑重道:“瑛儿,兹事体大,今日之言你切莫道于旁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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