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靳成俊声音一冷,眼光像刀子似的飞向陆中平。
陆中平心下一凛,抿着唇,冷笑道:“靳成俊,我告诉你,你休想天源的主意,就是死,我也不会将天源卖给你这个白眼狼。”说罢,拂袖而去。
靳成俊瞪着他的后背,恨意如火,想要将他整个人都焚烧一样,陆中平,终有一天,你会悔不当初。
谭艾米看着陆中平怒气冲冲地离去,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讥诮和冷意,扫了一眼那扇暗玫色的沉重木门,想了想,向茶水间走去。
靳成俊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抽着烟,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声音,一阵浓烈的咖啡香渗入鼻尖,他紧紧拢着的眉不由疏开了些。
“你喜欢的黑咖啡,我亲手煮的。”谭艾米走到他身侧,浅笑着向他举了举手中的白瓷咖啡杯。
靳成俊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浓黑的咖啡上,接过来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顺着喉管落入胃中,那双凤眸已经恢复了一片冷然。
“准备一下,通知各高层上来开大会。”他冷冷地开口。
谭艾米挑了挑眉,笑着应了,将咖啡放在桌面上,走了出去。
天源,要倒大霉了!
陆中平越想越不对路,直奔家中,逮着佣人就问:“小姐呢?”
“老爷,小姐在后花园。”那佣人恭敬地回答。
陆中平立即拐向屋子的后门,直闯而去。
陆蔓这两天都在家中住,此时,她正拿着一个浇花的水壶,心不在焉地浇着身边的花卉,眉目间一片忧色。
“蔓蔓。”陆中平老远就看到不在状态的陆蔓,皱起双眉走了过去。
陆蔓仿佛被惊了一下,循声看去,露出一个笑容:“爸爸,您今天这么早?”她放下花壶,迎了上去,亲热地搂着他的胳膊说道:“可有记得按时吃药了?”
“蔓蔓,先别说那个,你告诉我,靳成俊可对你说过什么?可问过公司的事?”陆中平显然比较急躁。
陆蔓一愣,有些茫然地问:“爸爸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您知道我是从来不懂公司上的事的,他怎么会问我关于公司的事。”
“那你知道,他根本就不想投资在我们公司的事吗?”陆中平瞪着她。
陆蔓听了脸色一变,眼神闪躲着,抿了抿唇不语。
陆中平见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身子晃了晃,脑中一片眩晕。
陆蔓眼疾手快地扶着他,焦躁地叫:“爸爸,您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陆中平抚了抚额角,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眼睛阖上又开,眉目间已见疲态。
他看着满目担忧的女儿好一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蔓蔓,我要你和他离婚。”
靳成俊此举是早就计划好了的,陆蔓继续跟着他,只会伤心,绝不会有幸福,他的女儿,决不能容他人践踏!
是夜,陆蔓手里捏着一杯红酒在摇晃,客厅的茶几上,一支红酒瓶就快要见底,白天,父亲那斩钉截铁的话犹在耳边响起,她的心又是一痛,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牙关紧咬。
靳成俊进入客厅的时候,有些意外,她竟然还没睡?
陆蔓听到响声,并没转过头去,而是冷漠地开口:“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有多久没见了?三天?五天?还是更久?
靳成俊没有开口,而是向二楼走去,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他不想如她的愿。
“靳成俊,你给我站住。”陆蔓恼怒地站起身,恨恨地将手中的红酒杯扔到他的脚边,砰的一声。
靳成俊的脸沉了下来,转过身来冷漠地看着她:“你要发疯就滚回房去。”
“我发疯?”陆蔓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跟前,眼中赤红一片,死死地瞪着他吼:“我就是疯了,也是你靳成俊给逼的。”
靳成俊扫了一眼她殷红的双颊,透过她的肩膀看向茶几上那只快要见底的红酒瓶,浓眉微不可见地拢了拢。
“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对我?要这样对我们家?如果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娶了我,为什么又要这样?”陆蔓指着他,抿着唇道:“靳成俊,我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这么狠。”
“你疯够了没有?”靳成俊挥开指着自己眼前的手,漠然地斜斜勾起一边嘴角:“受不了的话,大可以离婚。”
陆蔓一怔,脑袋嗡的一声,张开口:“离婚?”
白天爸爸的要求瞬间出现在脑海,现在,提离婚这个词的,却换成男主角。
靳成俊本没有打算现在就提这个词,但见她这样,冷冷地道:“对,离婚。陆蔓,不是你受不了了,是我玩厌了你,离婚吧。”
陆蔓的心一痛,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地劈开两瓣似的,痛的连呼吸都在疼痛。
“你在说什么?”她后退一步,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他,捂着双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离婚,我听不见,听不到。”
靳成俊冷冷地笑,眼前的陆蔓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焦急地渴求着逃离,一脸的茫然和挫败。
陆蔓脑中嗡嗡作响,看着他嘴角的冷笑,兀地向前跑去,撞过他的手,咚咚的向楼上跑去,像是身后有猛鬼在追一样,惊恐又慌张。
靳成俊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薄弱身影,冷笑一声,逃得掉吗?不。
陆蔓跑回房间,将房门落锁,手足无措地窝蹲在墙角,以双手环抱着自己,贝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离婚,他刚才说了离婚。
太可怕了。
他们结婚还不到两个月,爸爸要求她离婚,而靳成俊,竟然也说要离婚。
陆蔓浑身发寒,下唇被她咬出血来,一双深陷在双颊的大眼睛惊恐地瞪着门口。
那里,一个暗影走来,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那影子走过,才松了一口气。
离婚,不,她不要离婚,不管是谁,都休想要她离婚。
她爱他呀,那么那么的爱,就算靳成俊要对付他们家,她也舍不得离婚,她舍不得他。
一夜无话。
陆蔓整夜没睡,直到靳成俊上班了,她才敢出现在餐厅。
看着精致的早点,再看主位上,那人摊在上面的财经日报,她露出一个苦笑。
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变成了一只鸵鸟。
早在之前,是靳成俊在避开陆蔓,而经过一场短暂的争吵后,逃避的,变成了陆蔓,她害怕面对他,害怕听到那两个字,所以,她躲他。
这两天,陆蔓有时会从噩梦里醒来,那些梦,无不是靳成俊扔给她一张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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