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到？该死！”斯科尔兹尼知道穆尔西不是在瞎说，剩下的两盏灯的确距离远了点，最少，估计和自己得有1400米左右的距离。K-98步枪的射程是远远够不到的。
就在这时候，几发迫击炮弹落在了其中一部探照灯的附近。那盏探照灯立刻就黑了。
“干得好！”斯科尔兹尼喊道，“再干掉剩下的那盏灯！”
然而事情并不总是那样遂人心愿，就在德军迫击炮准备朝着最后的那盏探照灯开火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炮弹下坠时发出的呼啸声。
“快卧倒！”几个正围在迫击炮旁边打算向最后的探照灯开火的德军立刻向四周飞扑出去。几乎就在同时，一连串的炮弹在德国人的迫击炮周围爆炸了。
“该死！”斯科尔兹尼握紧了拳头。但就在此时，对面的那盏探照灯却突然熄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斯科尔兹尼想，“难道是有其他人从别的地方摸上去了？”但他马上否决了这个推想，因为那边并没有爆发出枪声。
“一定是出了故障，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时间已经来不及拿下机场了。”斯科尔兹尼立刻做出了决定；“按照B方案撤退！”
……
“该死，探照灯怎么就黑了？”
“营长，线路故障！”一个矮个子高声回答。
“还要多久才能修好？”
“不知道！”
“两分钟搞定我给你报功，5分钟修不好，我送你上军事法庭！”
……
“该死的，照明弹在哪里？还没找到吗？”
“团长，我们的照明弹在那辆抛了锚的车上，这车还在路上呢。”
“那21团那边没有吗？”
“21团全乱了，团长和政委还有仓库保管人员都找不到。我们现在只能自己在仓库里找！”
“快点！快点！”
……
“将军，枪声稀疏下来了。战斗好像结束了。”几个美国佬蹲在机场旁边的一条排水沟里。
“就是不知道结果怎么样。”黑暗中，有人小声说。
“苏联人胜利了。”罗恩说，“因为机库没有发生大爆炸。”
罗恩的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因为如果胜利的是德国人，德国人肯定不可能长时间占据机场，那么他们就一定会立刻把机库里的那些飞机全都炸掉。现在机库没有发生大爆炸。这一现象直接就说明了双方的胜负。
“德国人还真是……够疯狂的，居然搞出了这么一手。好在毛子还算厉害。没给人家闪了。”一个美军飞行员说。
“不是毛子厉害，而是德国人的运气太差。用校长的话说，就是‘人品不好’。你看，今天下午机场刚好增加了一个高炮团和一个探照灯营。德国人肯定不知道这个兵力变化。他们还以为机场就一个高炮团呢。要是德国人动手早一天，或者那些加强部队晚来一天，我们都麻烦了。”
“德国人撤了吗？”中队长哈里悄悄地从排水沟里探出头往外望了一下。“啥都看不清楚，我们还是在这里再躲躲吧。”哈里说。
“再躲躲，现在出去，肯定会被毛子当德国佬打的。”
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罗恩也握紧了手里的M1卡宾枪，悄悄地探出头，朝脚步声出来的方向望去。
在机场上几处余火的映照下，罗恩看到一群德国人正从不远处经过。
开枪还是不开枪，这是个问题。是默默地看着敌人从自己的枪口下溜走，
还是靠着自己手中那些距离远里一点打棉衣都打不透的M1卡宾与手持突击步枪的最为训练有素的德国特种部队奋然为敌，并拖住他们，好让苏联人赶过来围歼他们。
这两种抉择,究竟是哪个更崇高？更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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