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看得出她兴致低落是为了什么,想给她出主意:“你是还在纠结怎么让那个姐姐松口吗?我有别的办法。”
后者有气无力地白他一眼,将手边的几团废纸屑扔到地上。
“我答应过艾笑不会再作妖了。事不过三,我不想跟她闹不愉快。”
男孩挠挠头,只好一筹莫展地喝奶茶。
“那怎么办呢?距离四月中旬已经没几天了。”
“啊……不知道。”谭悦烦躁抓起书包,把课本和练习册拽出来,“先写卷子吧,咱们边写边想。”
学习不好的男孩彻底焉了。
比起做数学题,他宁愿去同林现大战三百回合。
正值半下午,小公园清静极了,园内那一潭死水里不时落几只鸟都能听见响,隐隐约约还有学校方向传来的喧哗声。
高个子开着静音全神贯注的玩吃鸡,谭悦则用笔头戳着后脑勺琢磨一道几何题,两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涉,画面居然也十分和谐。
就在此时,门外有一串脚步渐渐逼近。
那声音略显凌乱,应该不止一个人,将停在周围的麻雀惊得四下乱飞。
谭悦抬头与坐在对面的高个子对视一眼。
难道是保洁阿姨回来了?
她刚要收东西,忽然间吱呀一声,虚掩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
白松大厦五楼,侍应将两旁遮阳的卷帘拉上去,厅内一下子亮堂起来。
会场上大多是香槟跟红酒,艾笑因为没吃早午饭,有点低血糖。
林现便带着她一路找甜食。
宴会厅里酒水菜肴一应俱全,就是没见到巧克力。他四下里望了望,让她等一会儿:“我过去问问,很快回来。”
“嗯。”
身边人来人往,林现没多久便被几个美国佬挡住了。
艾笑收回视线,独自站在原地,有些缺少安全感地将手往后背,若有似无地盯着脚尖。
面前的长桌上,玫瑰和香槟间隔摆放,忽然有人伸手端走了一杯,她才发现原来花瓶后面就放着一盘糖果。
方方正正的几大块黑巧,做得很精致。
艾笑眼睛一亮,刚回头要去叫林现,视线冷不防与端着香槟的人狠狠一撞。
落地窗就在对面,他挡住了半边的光,身形与日头交汇的地方明晃晃地扎眼。
那是一张很干净俊秀的脸,保养得当。
额头散着零碎的刘海,眼眸漆黑,年轻而阳光。
双目适应了好一会儿,艾笑才真正看清他的样子。
何子谦握着酒杯的手僵了僵,眼睛里分明闪过一抹惊讶。
他神情一怔,不过迅速地又恢复如常,露出一个与他在电视上综艺上的气场截然不同的笑容——有些漫不经心和吊儿郎当。
“你也在?”
不远处的汤明媚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艾笑先前那点欢快的表情随着他的出现逐渐沉淀下来,就这么静静地注视了半晌,才说:“我是来找你的。”
林现往回走时正好望见这一幕。
他唇边扬起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凝固得有点缓慢,人不自觉停在了五米开外。
周围弥漫着乐曲,艾笑嘴唇在动,说的话全数被背景音乐所淹没。
他什么也听不见。
隔着宴会厅走动的人流,林现下意识感到自己有些多余,一时间拿不准要不要过去。
手里的几块巧克力还包着铝箔纸,细碎的纹路硌着掌心。他低头轻轻用指腹捏着,最后默不作声地侧身,站在一旁。
何子谦看了一眼汤明媚,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朝艾笑一扬下巴。
“好,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东南角有一张小圆桌空着,位置偏僻又安静。
他将端来的香槟信手一放,神情散漫而慵懒地看她,开口是一句老套但依旧应景的话:“很久不见了。”
艾笑坐在他对面,闻言垂眸暗暗吸了口气,闭眼颔首。
五年。
是很久了。
五年的时光有多长呢?
是他们在一起的岁月乘以五,如果严苛一点,要计较两个人除开异地恋的时间,满打满算可能得乘以十吧。
子谦很忙,所以他们一起度过的日子真的不算长。
但奇怪的是,这五年来艾笑却无数次在梦里见过他,有时候明明白天半点没有想到过这个人,可夜晚他仍会以各种形式出现。
原来不再喜欢,也不代表就能彻彻底底的忘记。
毕竟这是深刻在她生命里的一段记忆,就连大脑都会不经意的提醒自己。
何子谦喝完杯子里的香槟,见她没有吭声,于是抿了抿唇上残留的酒水,“那件事的风声过去之后,我有联系过你,可惜没联系上。
“信件寄到你们家,才知道搬了,我知道你应该是在躲我,现在问你过得好不好,似乎也有点矫情。”
他将手肘搭在膝盖上,十指交叠着沉默良久,“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艾笑一直看着那张玫瑰镂空的桌布,在他讲了这句话之后才抬起头来。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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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出场了!
小黑哥: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艾笑:名你妹啊,还不赶紧滚过来,站那么远干嘛?!!!
小黑哥大概是患有何子谦恐惧症吧……
不要怕啊儿砸!!
比黑你还没输过呢,挺起胸膛来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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