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书?”
王放瞬间蔫下去,强自镇定,答:“是不是你藏在床上的,我怎知道?”
罗敷踹他一脚,展开来,看不懂,才发现上下颠倒,赶紧正过来,仔细辨认第一排的字。
“天下至道谈……这是什么?”
她举一反三,从床缝夹层里又搜出几本:“素女经……黄庭经……这都是什么?”
对面答得面不改色:“养生的。正经书。”
以为她文盲?
她顺着往下一读,尽管颇有不识之字,还是立刻脸如火烧。这都写的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还有人写这种书!
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书!
“读这些干嘛!”
王放见瞒不住,低着头承认:“我……我……”
“我”了半天,平时引以为傲的厚脸皮不翼而飞,只剩下满目羞赧,嗫嚅半天,才破罐破摔地承认:“我不会嘛!又没人教我,只能读书。”
倒是他从小以来的习惯。日日无人管教,遇上不解之事,首先从书里找答案,锻炼了丰富的自学经验。
今日大婚之夜,人伦大事,尤其不敢怠慢。
怕自己不知轻重,把她弄伤弄痛;也怕自己表现不佳,遭她嫌弃。
更怕跟上次似的,壮志凌云的说什么“一个时辰不够”,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被她笑话到现在,以后多半还会继续笑话,时不时拿来臊他,简直一辈子丢人。
灵机一动,早早在床上藏了小抄,看一句学一句,现学现卖,果然效果卓著,不亦乐乎。
可惜没读几句,就让她抓了现行。可见万事无捷径,作弊不可取。
罗敷气得好笑:“谁让你……谁让你……呸!不许看了!”
王放忙哀求:“别呀!我……阿姊……”
没等他求,罗敷用力一丢,几本坏书通通丢出床铺,四仰八叉地瘫在床前席子上,边缘翻卷,好像在喊冤枉。
她把帷幕拉严实,下来了最后通牒:“睡觉!”
没听见他说话。以为他气馁不快,正想着打一巴掌给个枣儿,安慰两句,听得幽幽声道:“不让我学,那我只好随便来了。”
话音未落,面前野兽出笼,气势汹汹地把她扑倒,几乎是粗鲁的托起腰身,推开一条腿,重重压住。她“啊”的惊叫一声。
她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唔,轻点……疼……不行……”
能不能把“养生巨著”给捡回来?
碍于尊严,这话是死也说不出口的,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咬了嘴唇忍着,眼泪汪汪,任他胡作非为,一点一点往深处挤。
他扣住她手腕,最后一次突发慈悲的停下,等了好一刻,覆在她身上,轻轻一拱。
“阿姊,你听。”
听什么?是听自己的心脏狂跳,胸中杂乱无章的打鼓,还是听那急促得不要命的喘息,鼻尖喷出炽热?
还是……
远方沉闷几响,宫城外的鼓角声传遍全城,作为报时。
王放咬她耳垂,舌尖压抑着浓重鼻音,朝她宣战。
“你听好了。现在是二更时刻。不到一个时辰,你别想下床去。”
……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罗敷也不知,少年男子哪里来的这许多无穷精力,竟而真的说到做到,而且是超额加倍。换着各种花样,一遍又一遍折腾她,一次比一次旷日持久,完全不知劳累。
小小的血珀挂坠被汗水浸润,愈发玲珑剔透,在滑腻潮红的肌肤上磨来蹭去。忽而上下摇曳,一下下敲她胸脯,扑扑闷响。忽而前后滚动,不成轨迹的落在她肩头。一时高高弹起,一时猛然下坠,一时又被挤到一边,随着身躯,巍巍颤抖。最后那挂绳终于忍无可忍的松了,叮咚一声,稀世奇珍滚落床角,被王放百忙之中一把抓住,塞她手里。
“别抓我了,”他含着她唇,哀求,“抓这个……”
红烛燃到底,忽明忽暗,最后无声无息地灭了。她不知第几次讨饶,含含糊糊的带上了哭音,睁不开眼,睫毛尖挂着泪。
“十、十九、别……”她万分丢脸问出来,声音糯糯,说不出是什么调子,“像上次那样……用手好不好……真的不、不行了……”
“不好,”那边斩钉截铁,不依不饶,“不一样。”
她快绝望了,浑浑噩噩抓着衾被,声音不过脑子,软软地问:“怎么不一样……”
耳边的声音压得极细,恬不知耻告诉她:“里面和外面不一样。”
“……”
一句话说得她羞赧无地,身子酥软,又被他趁虚而入。
“阿姊……”
听他声音也变调,一遍一遍唤她。待最后终于消停下来时,似乎是背后拥着她。她一声没出,沉沉睡过去。
*
醒来时,也还被他背后拥着。
其实大约并没睡多久。但太阳不等人。红火的日头比烛光耀眼百倍。
罗敷看着身边一片狼藉,自己也觉好笑。转身看,十九郎睡得沉,嘴角挂着满足的笑。
只是他脖颈肩膀上几道抓痕,尤其分明。
她擦擦眼角,扑哧一乐。
原本晚上被折腾得浑身酸痛散架,颇有怨言,此时烟消云散。不错眼地看着身边的隽秀少年郎,看他长长的睫毛,生出无限爱怜,伸手轻轻撩他耳边发丝,擦掉额角残存的汗渍。
对面人眼皮轻颤,也慢慢醒了。伸手一搂,只摸到个胳膊。立刻熟练地把她拽下来,狠狠揽在自己身上。眼都没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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