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懒懒一笑,“靖王也是我皇叔,就不许我担心他了?”
陆紫焉皱眉,显然不信,他早就打听清楚了,她和靖王不对付,怎么可能会担心对方?
阿澜一开始精神得很,过了一天之后就有些撑不住了。
鸣玉将她拉到自己马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也能好受些。
陆紫焉柔声安慰道:“再坚持一下,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去找一辆马车。”
因为他们抄近道,所以一路人烟稀少,又过了一天,才路过一个偏僻的小镇,重金换了一辆马车。
舒适度自然是没法和太子府的比的,但是总比继续骑马好,阿澜躺进去之后,觉得捡回了小半条命。
陆紫焉对鸣玉说:“你也上马车里去吧。”
鸣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那样娇弱?”
想到她三次有两次将自己压下身下的场景,陆紫焉脸色一黑,策马到马车另一边去了。
鸣玉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
陆紫焉气恼,但是顾忌阿澜又不能和她吵。
“你在笑什么?”阿澜掀起帘子,好奇地问鸣玉。
又问陆紫焉:“你跟她说什么了?”
鸣玉还没说话,陆紫焉急忙道:“没说什么,乖,赶紧进去,别让风吹着了。”
同时警告地看了鸣玉一眼。
鸣玉嘴角一抽,幽幽道:“她都已经是个有丈夫的人了,你还当她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能听呢?”
陆紫焉说:“你可闭嘴吧!”
鸣玉顿时不说了,只是悄悄冲阿澜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
阿澜莫名的,竟然就懂了他们刚才在说什么,脸红了红,飞快地放下帘子缩回了马车。
在阿澜瘦了几斤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边境。
惊风早给洛长天传了信,因此他们还没到达兰陵城,就有人来接了。
阿澜掀开帘子看到领头的人之后,又吓得飞快地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探出脑袋来。
见他全须全尾,不见受伤的虚弱,悬了那么多天的心终于慢慢落了下来。
冷不防对上洛长天的视线,阿澜就有些怂,又想往里面缩。
结果洛长天动作快得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翻身下马,眼疾手快将她捉住了,声音里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挺有能耐啊你?”
阿澜不敢动,只小心翼翼地看他,眨巴着眼睛小声地说:“我想你了,而且听说你受伤了,好担心你……”
洛长天指责的话顿时就说不出口了,明明开始还想着等她到了看他怎么收拾她,他忍不住怀疑,她上半身知道他的软肋,所以故意露出这副模样。
将人抱下来,拎上自己的马,洛长天解下披风将她整个人裹起来放在身前,然后低声说:“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阿澜不说话,依赖地靠在他怀里,后脑勺还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进了兰陵城,洛长天都没心思理会鸣玉和陆紫焉,直接拉着阿澜就去了他的住处。
这边有些冷,屋子里烧着炭火,一进去就有一阵暖风扑面而来,阿澜觉得舒服多了。
不等洛长天发作,她一转身就扑进了他怀里,小手还四处摸,“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的?让我看看。”
洛长天捉住她的手,声音柔和了一些:“已经没事了,只是小伤,早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真的吗?”阿澜有些不相信,“那你让我看看。”
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执着,洛长天只好解开衣服给她看。
伤口在心口上方一点,已经结痂了,看起来的确不严重。
阿澜伸手小心地摸了摸,即使看着不严重,她还是有些心疼,说:“当时一定很疼。”
洛长天说:“不疼。”
“不,肯定很疼,我平时手指头被针刺一下都觉得好疼……”
“不疼。”
“肯定……”
“我知道我打你屁股的时候你也很疼。”洛长天捉住她不自觉乱摸的手,似笑非笑,“是觉得拖延时间我就能忘了跟你算账了?”
见糊弄不过去了,阿澜绝望地在他怀里埋下头去,有一点要耍赖的姿势,“你别打我……”
“不打你了。”因为有更好的惩罚方式。
“真的?”阿澜欣喜地抬起头来。
洛长天笑容莫名让阿澜觉得有些危险,他说:“对,不打你。”
然后他将她的手按到敞开的胸膛上去,接着松开,声音喑哑:“不是喜欢乱摸吗?继续。”
阿澜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妙,忽然一扭身就想跑,可是腰肢被他牢牢禁锢着,哪能跑得了。
洛长天直接将她按到床上去,声音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阿澜挣扎了一下,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讨好地说:“这个、这个是我亲手绣的!你看好不好看?”
那是她准备了很久的荷包,在扔掉好几个难看的之后,她终于绣出一个还算不错的来,早就收好准备要送给他了。
洛长天顿了一下,将荷包接过来,心里变得温软,低头轻轻地亲吻她,“我很喜欢。”
又想到她刚才说被针扎指头,就抓起她的手,“还疼吗?”
阿澜觉得他这温柔的样子迷人极了,眼里仿佛有漩涡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
她傻傻地摇头,说:“不疼了,我很聪明的,很快就学会了,只在一开始被扎过。”
她说起来就有些骄傲,还跟他邀功,“你看我绣得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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