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
“报!”一名士兵惊慌跑上了城楼:“禀都督!长城已破,突厥骑兵正向幽州袭来!”
安禄山眯起了眼睛,冷笑道:“到底还是来了。”
“都督,我们应当深沟高垒以坚守,支撑至朝廷援军到来。”一名副将说。
“懦夫!”安禄山大吼一声,抡起他异常沉重的独脚铜人,仅一击,这副将已经被砸去了头颅。
幽州守军大骇。
“看到没,这就是懦夫的下场!”安禄山怒发冲冠:“我堂堂大唐,岂可深沟高垒以避战?与本都督打开城门,正面迎敌!”
有谋士连忙进谏:“都督,不可啊都督,突厥来势汹汹,足有十万之众,我们若打开——”
砰!
该谋士直接被砸成了肉泥。
“传我军令!出城,列阵,御敌!”
“喏!”
于是幽州城门大开。
有守城军士私下议论:“都督这样不是要我们去送死吗?”
“是啊,长城已破,怎么还能够出城迎敌?”
“不要议论了,抗令者死。”
“为什么会这样啊。”
将士们诸多抱怨,但没有什么办法,安禄山凶猛残暴,手下又有蔡希德崔乾佑两员猛将,真要是敢违抗他的军令,立刻就会被军前正法。
所以士卒们虽然腹诽,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战。
城内。
百姓们不安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军要出城?”
“听说是突厥人来了,安都督要率部出城迎敌。”
“可是幽州只有两万兵马啊。”
“我也觉得奇怪。”
正这时,都督府传下文书,晓喻城内百姓,现朝廷已命李靖将军为行军大总管,程咬金将军为副总管,大军十万前来抗击突厥。
安都督率部出城迎敌,里应外合以予突厥痛击,城内百姓务必安守本分云云。
于是百姓欢呼雀跃,盼望着朝廷援军到来。
安禄山又下军令:沿官道加速行军。
两万兵马已不是小数目,行动起来亦颇有威势。
蔡希德崔乾佑各率本部骑兵于队列中督进,但有敢于退缩逃亡者,就地格杀。
因此唐军行进速度奇快。
时值正午,天气炎热,人马汗如泼水。
安禄山再次下令:“为彰显大唐将士之威猛,也为了大家凉快一点,着各部将士脱去战甲赤膊上阵,违令者斩。”
于是战甲遍地,大军过处一片狼藉。
“好凉快啊!”有士卒欢喜道。
“呵呵。”一名年长的军士摇头叹息:“战将不可无马,士卒不可无甲,这是要我们死啊。”
“老哥你可不要乱说,安都督可是率部冲在最前面呢……”
正行军之际,探马来报,有长城守卫军残部奔来。
安禄山举目远望,果然。
“尔等何人,为何临阵脱逃?”安禄山生得魁梧,人称小张飞,所以声音十分威猛。
“将军!”浑身是伤的大虎滚鞍下马,哭泣道:“我等皆是家中独子及娶妻无后者,奉苏烈大人之命从长城撤下护送撤离百姓。”
“噢?可有突厥骑兵追击?”
“有!突厥骑兵先锋距此不足百里,正在屠杀关前逃亡过来的百姓。”
“这么说,你们还不是临阵脱逃了?百姓在后,尔等身为军人,置百姓于不顾,独自逃生?”
“将军!”大虎磕头如捣蒜:“贼兵势大,我等皆是伤兵,而且家中无后,已是不能再战了。”
“该死!”安禄山睁圆了眼睛:“你们不战,你们不流血,难道要我们的百姓流血吗?左右,与我就地格杀!”
“喏!”
于是苏烈放回的一众残兵皆为乱刀所杀。
唐军士气大振。
“看到了,这就是苏烈那厮的领兵方略,难怪长城失守。我们可不能跟他们一样,传令,行军再加速!”
“喏!”
行军队列之后。
“看到没,那些都是长城守卫军的逃兵,已经被安都督就地正法。”
“安都督果真是我大唐猛将啊!”
“是啊,跟着这样的猛将,何愁突厥不怕。”
“我们也要加把劲儿了!”
“正是!
“安都督真是大唐之光啊!”
“不错,而且是忠肝义胆,智勇双全!”
“我等当以安都督为楷模!”
“冲啊!”
“追随安都督!”
于是唐军又加速行进了二十里,骑兵倒是还好,步军已是累得两腿打晃。
“还好安都督体谅我们,让我们脱去战甲,不然真的要累死了。”有士卒气喘吁吁地说。
“真是体上怜下的好将军啊!”
就在这时,军令又来了。
列阵!列方阵!
军士们不敢怠慢,纷纷站好队列,两万兵马于开阔之地铺开,汗臭味都足以熏天了。
传令兵四处奔马:“都督有令,军容要整肃,站位要密集,他妈的说你呢,站好了!”
话音未落,一阵杀声自北铺天盖地而来,突厥骑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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