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歌篇 下
01
夜里风大，江南的水乡，满是风情。
江边的乌篷船相连，岸上游子佳人，都在说着人间佳话。
乌篷船内的歌娘唱着情歌，于秋歌给赵瑟换上玄色内衫，遮住锁骨处的红印。帘外的歌娘一曲毕，羞红着脸喊着：“爷，上岸了。”
于秋歌将累晕的赵瑟抱起，将他手臂收回斗篷中。门外早就等着几个家仆，看见于秋歌立刻拥上去，给两个爷打伞。
几个穿着罗裙的婢女走在他们前面，举着一盏盏灯笼，像是一条丝绸，给这烟花之地，染上一丝仙气。
岸边的歌女都伸长脖子，看着岸上于秋歌的身影，满是羞答答的倾慕之情。自从于秋歌的身影出现在烟花之地，多少清倌推掉客人，就为在岸上看这个男人一眼。
可惜这个俊美的男人眼底只会用淡淡的温柔看着怀里的佳人。
那个佳人正是已成年的赵家小王爷赵子夜，大名赵瑟。
路上怀里的佳人终于醒来，扒开斗篷看着于秋歌就忍不住去咬他的脖子。
于秋歌轻笑一声，在他耳边呢喃细语，又惹红赵瑟的脸。
赵瑟生气地举着拳头，可一想到斗篷里的自己衣裳不整，就忍住。他的外袍被面前于秋歌撕成长条，早丢到江里。
于秋歌让身边举伞的侍卫让远点，他抱着赵瑟道：“还疼？”
赵瑟本不想搭理，可于秋歌的手指已经伸进斗篷中，揉着他的底线。他昨晚那种噬骨的感觉，又让他的小腿有些抽筋。
他摇摇头道：“不行，这里……你真的进去了。你疯了！”
于秋歌的眼底阴晕着昨晚的不满足，他又伸出一只手指，立刻被赵瑟抓住衣襟。赵瑟在斗篷里的身体已经敏感的，只差一点点刺激。
赵瑟贝齿摇着下唇，嘴里破碎的声音被斗篷挡住。于秋歌笑了笑道：“还生气？”
赵瑟摇摇头，眼泪从眼角落下，滑入玄色内衫。于秋歌心道还好穿的玄色，不然现在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吧。
他的妻子，哦，不对，丈夫还真是容易懂。任何情绪都摆在脸上，容易满足又好欺负。
为什么年轻的自己不明白呢？这个男人是这个世界最好欺负的人呢！
于秋歌的手指从斗篷处拿出，让赵瑟站立。他坏心地道：“既然醒了，就自己走吧！”
他故意走到赵瑟前面，回身看见赵瑟站在原地不动。
于秋歌身上还穿着昨夜的玄色的外袍，里面的内衫正套在赵瑟的身上。
而赵瑟，身上除了斗篷，只有一件内衫，连底裤都被于秋歌丢进江里。他昨夜破碎的声音全被歌娘的声音挡住，整个人在乌篷船内，只靠于秋歌才能知道自己在何处，他的手指抓着船板，指甲全是木屑。
船上的歌娘唱的小曲，全是缠绵的男女之情。每一句落在赵瑟的耳里，都像在嘲笑着他，嘲笑着他的愚蠢。
怎么就被于秋歌骗进船了呢！
道貌岸然、大骗子、体力怎么能这么好。
赵瑟的大腿内侧全是噬咬的痕迹，身上都是于秋歌的痕迹，现在连内衫都是于秋歌的味道。
他的双腿根本走不动路。
于秋歌回过头看他，脸上那么清风明月，可是他眼底的疯狂逼的赵瑟向前移动了一小步。
赵瑟知道，如果他现在妥协，那么明天，不对，后天他才能醒。
如果他后天醒，就来不及回上京，去给花娘买花劵。他可答应好几位红颜知己，要帮助她们夺魁。
于秋歌看赵瑟执着的模样，不忍心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抱你回去？”
赵瑟看见于秋歌伸出双手，忍住冲动道：“我要回上京。”
于秋歌不动，又听见赵瑟带着鼻音道：“姐姐想我们了。”
赵瑟又向前一步，大腿两侧摩擦的疼，让他皱着眉继续道：“我……就去长平一趟。”
于秋歌见他皱眉，担忧地收回手。
赵瑟一看于秋歌收手，以为他生气了，立刻向前跑了几步，道：“秋歌，我真的就去看看她们，给她们买买花券。那些花娘不容易，年纪都大了，客人都被新花娘抢走了。”
他的脚步不稳，本会被身边侍卫扶住，可于秋歌上前，接住赵瑟，又将他抱回怀里道：“买花券？”
赵瑟在他怀里找了好位子，道：“对啊，就买花券，绝对不喝花酒。”
于秋歌也道：“是啊，赵小王爷红颜知己遍布全上京，买过的花券都能买下长平了吧！”
赵瑟缩了脖子，小声嘀咕：“我还给你买过呢！”
于秋歌笑了笑，道：“我也买过，我这辈子就给一个人买过。”
赵瑟抬起头，接到于秋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说着：“那我以后不买了。”
于秋歌抱紧赵瑟，听着赵瑟求着他，和他一起回上京的事。他看到赵瑟指甲抓破了手心。
他突然想起，那年太后诞辰宴，赵瑟知道自己是陛下暗卫使时，失望的脸。
他走时，自己指甲刺破手心。
陛下打了哈欠，松开他，问他：“无趣，你这么护着他，他可不知道啊，算了，我不欺负他了，你去追吧？”
他道一句：“臣告退！”
他冲出门外，想告诉赵瑟自己从来没监视过他，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的。
那夜星光灿烂，赵瑟哭的那么伤心，他站在不远，想去拥抱他，可是却不敢。
他怕赵瑟失望的眼神，他怕无尽黑暗，再次去往没有赵瑟的世界。
好在，最后赵瑟还是在他的身边。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打盹的赵瑟，一如当年那般。
赵瑟也偷偷睁开眼睛，感觉今日于秋歌的不同，他想也许，今晚他再犒劳犒劳于秋歌，他们就能早点回京，赶上花魁大赏了。
夜风徐徐，月光如水，少年郎心尖的人儿，终于如梦中那般，陪在他身边，一年、两年……一生。
end 2019.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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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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