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置可否地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
戚亭先哭闹起来,他再不愿意过见不到家人的日子,原先送他走时明明说好了外婆过世后就接他回去,为什么又说好了不算数。
母亲只好哄他,哄着哄着却失去了耐性,直接甩给他一巴掌。
戚亭先愣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你理解一下妈妈!”母亲披头散发地哭,“我带你弟弟已经很累了!我没有力气再伺候一个儿子了!你是哥哥,你不能那么自私地只想自己吧!”
母亲走后他发起高烧,舅舅工作忙,把他送去医院请了护工就又去工作,他烧的浑身骨头都在疼,迷迷蒙蒙间有冰凉的湿毛巾在擦他的额颊,“妈妈……”
他清醒了一些,想起母亲已经回美国了,而舅舅也已经因为工作出差其他的城市。
那是谁?
戚亭先勉力睁开眼睛,迎见陌生少年清俊的脸庞。
少年眉头紧锁,见他醒了才松了口气,“你总算醒了,我去泡退烧药,你撑一会别睡过去了。”
说完便蹬蹬跑走了。
手里还握着少年一把塞给他的湿毛巾,仅存的凉意让他的理智回笼。
郁知。
郁知端了一碗药来让他喝,“喝完再睡一会,如果还不退烧真的要去医院了!你不知道你刚刚烧的一直在说胡话,把我吓死了!”
戚亭先不爱喝药。
但是盯着眼前那人好像喝药变得没有那么难,他几口喝光了药把碗递回去,见到郁知来接碗的手上有了几个青红的印子,“你的手……怎么了?”
“……没怎么。”少年说的冷静,脸却红了。
约莫是与自己有关,戚亭先想了想自己的梦,应该是自己做梦时候捏的。
“郁知……”戚亭先哑着嗓子念了他的名字,“谢谢。”
“和我说什么谢,”郁知笑了笑,“再去睡一觉,醒来就退烧了。”
“我是不是耽误你很多时间了……”
“别想这么多,”郁知叹了口气,“我不走。”
“啊?”
“我不会走的,”郁知说,“你要是觉得耽误了我时间,就快点好起来。”
“每次让你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戚大校草,”郁知装作没看见戚亭先眼睫的一点湿意,伸手去捏他的高鼻梁,“在我面前就把偶像包袱丢了行吗?”
戚亭先终于有了些笑意,“那你不能嫌弃我。”
“不嫌弃不嫌弃,”郁知把他塞回被子里,“糟糠之妻不下堂嘛。”
“喂!”
“喂什么喂?”郁知嘴里非常理直气壮,身体却悄悄的离床远了半米,“反正你现在病成这样,任何反驳都无效。”
“我头疼。”
“啊?怎么回事——喂!”
戚亭先长臂一伸把刚走近一些的郁知拉倒在床上,翻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糟糠之妻?”
“糟糠之夫行了吧!”郁知心跳的厉害,戚亭先一松开劲他就急忙逃开床,面上还勉强绷住,“你们直男真的很奇怪,不在乎被说这些只在乎被说成……”
“你们直男?”
“……”郁知一顿,“哥我错了,你赶紧睡觉行吗?”
戚亭先直直地盯了他一会,快把郁知盯毛了才收回眼光,闭上眼睛休息。
这人怎么这样。
郁知伸手按住自己左胸里疯狂跳动的心,病成这个样子还要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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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太忙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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