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让他们出去，一个一个的进来，谈话，分析。
李向阳跟着那群人站在外面，却不想说话，只是趴在阳台围栏上朝下看着，他妈还要赶回去上班，已经离开了。
考完试他就知道这次大概要糟，因为考试的时候他总也无法全心集中精神。
三天前的成绩单在微信群公布的时候，李向阳心下就是一沉。他屏蔽了微信群，不理会孙泽的私聊，这三天来他一直闷在房间打游戏，连晨跑都停了，不仅始终无法从那种化不开的滞涩感中抽离出来，此时更是连话都不想说了。
孙泽倒也没走，就在走廊上陪着他。
“哎，李帅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这干嘛不理人啊，你以前可没在乎过成绩啊。”
李向阳不理他。
“哎呀哎呀，这几天你都不理我，我玩王者都掉了好几个段位了！”
“自己练去。”
“乖乖终于肯说话了。哎，兄弟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明年咱也不一定能分到一个班，对了，那个傅苒，人其实长得挺好看的，要不你跟她处处看？”
“……”李向阳无语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孙泽絮絮叨叨地劝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也只能摸出手机自己玩去了。
终于又过了大约十五分钟，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了李向阳，最后走的男生叫李向阳进去。
“孙泽，你先去楼下等我吧，一会儿我请你吃午饭。”
“啊？哦，那我去下面等你。”
孙泽以为他不想让自己听见自己被陆生教训，所以就下去了，只有李向阳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真的非常害怕。
李向阳进去的时候，陆生正端着杯子喝水，有一股小小的水流意外从嘴角滑落进了他的衬衫领口，晕染出一片水渍。
李向阳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疯了，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想到那些有的没的！
终于，李向阳在陆生对面的座椅上坐下，中间隔了一张课桌，因为要分班了，东西都被带走了，空空如也。
陆生也终于放下了杯子，按照预设的说辞准备开口。
谁知道他刚一看李向阳，李向阳就开口了。
“生……陆老师，对不起。”
陆生拿着杯子的手忽的攥紧了一下，随即松开。
“知道对不起，那说明还不算糟糕。你这次的成绩，就算我不说，你也该明白，这可不是你现在的水平。”
李向阳低着头，不看他。
陆生了一眼他头顶的发旋，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高中生，一切还是应该以学习为主，你看，高考还有两年，真的一眨眼就过去了，但是影响的却是你们今后的一生，你们也到了该为自己的将来开始努力的时候了——”
陆生的劝说还没说话，因为李向阳忽然就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生哥！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
陆生忽然被看得大脑一片空白，想好的说辞，全忘了。
“我不想听你这么跟我说……”
陆生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假装去看李向阳的成绩单。
李向阳看着陆生低头，心里忽然变得很难过，陆生那么说话，好像他们，他们就真的只是班主任，和一个差生。
终于过了很久，陆生仿佛研究好了他的成绩单一样，重新抬起头，露出一副苦笑的脸说：
“你的成绩这么的惨不忍睹，我也好歹是你的班主任，我总是要先批评教育一下你的。”
李向阳难过的心，忽然就稍微好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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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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