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戳戳孟醒的手臂,孟醒偏头,“干嘛?”
“你和她……嗯……”她实在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孟醒立即打断,“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接着继续澄清,“没你想的那回事儿,韩格格是我爸生意伙伴的女儿,小时候经常到我家玩,长大了也经常缠着我。”语气里满满的嫌弃之意。
路归璨默默为韩格格点上一根蜡烛,看来不喜欢就算了还嫌弃的很呐!
录完导师宣传片,柏以年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电视台楼里,路过演播厅,她的脚步停顿下来,后面紧紧跟随的小八,“哎哟”一声撞到她挺直的背脊上,小二闭上眼没脸看这毛手毛脚的人。
柏以年回头倪了她一眼,没予计较。
林钰鹤还是很会看柏以年神色的,上前说,“以年,里面选手在彩排,要不咱进去看看?”
柏以年没哼声算是同意了,小二替她推开演播厅的一道侧门。
舞台上一个男声正在劲歌热舞,可是气息极其不稳导致音准忽上忽下跟坐过山车一样,众人看不到柏以年的表情,只是当柏以年一脸冰霜转过身,他们迅速低下头,其中包括林钰鹤,里面的选手都由他把关,这质量确实打脑壳,还刚好让柏以年撞见,打脑壳打脑壳……
“走吧。”柏以年无甚情绪的说,再多呆一秒钟,就是对她耳朵进行的一场惨无人道的殴打。
没走出两步,她身子又顿了下来,静默了好几秒。
小八疯狂向小二使眼神,这柏太后到底走还是不走啊?小二懒得理这傻狍子。
很长一段时间的吉他声后,是低音绵密,高音透亮,转音自然的女声,咬字很特别,配合着她的唱腔和歌词,像含了一颗糖在嗓子里。
柏以年转身回到门口,轻轻推开门。
舞台中央,只有一个抱着吉他的长发女生,发丝散落在耳畔,她无暇顾及,闭着眼继续哼唱:
做过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糖果般的星星洒在夜里
芦苇静静聆听着小溪
老藤椅上蜷缩着猫咪
……
……
……
做过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星星绕月亮诉说心意
芦苇弯腰亲吻着小溪
贪吃的猫咪又去哪里偷了鱼
……
做过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猫咪做了梦
梦里都是秋刀鱼的香气
一曲完了,吉他的主人,捻拨了最后两根弦,柏以年的目光落在了按弦的指节分明的手上,蓦地浮现出手持刀叉行云流水剥虾的画面……
和眼前拨弄琴弦的人,画面剥离又重叠。
因为隔得远,柏以年眯着双眼看的分外认真,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没出声打扰到她。、
“这姑娘还行吧?”只有林钰鹤问到。
台上的路归璨将散落的发丝拢了拢,不知跟台上的音响老师们说了什么躬了躬身,像在道谢,跟着步履轻快的跑下台。
柏以年似是思索了片刻,走出演播厅,绝对严谨的口吻的回林钰鹤,“这首歌作曲总体比较中规中矩,副歌部分旋律较平,并没有能凸显她优势的出彩部分。”
林钰鹤一听有戏,在专业领域上严谨到变态的柏以年,肯听完小辈的一首歌并指点出毛病,不失是一种肯定,而且林钰鹤有信心,在全国36强里,路归璨会像她的名字一般,璀璨到最后。
“如果我告诉你,这是首原创歌曲呢?”
柏以年停下步子,抱起双臂挑眉回道,“所以呢?师父你替那么多歌手做过专辑,也不乏有才华的音乐人,见过太好太多的作品,所以呢。”
一连两个所以,打的林钰鹤惺惺然的摸了摸鼻子,干脆撒泼道,“哎呀不管啦,反正我就喜欢这个小姑娘。”
柏以年好笑的轻哼一声,卸下周身的压迫的气场,她当然相信林钰鹤作为一个音乐人的辛辣眼光,只不过嘴上却没饶人,“我要告诉季先生,说你转直了。”
季先生是林钰鹤相携手20多年的伴侣,咋一提到他,林钰鹤还老脸一红斥道,“小柏!”
柏以年脸上打趣的笑意更深,连叫她小柏都没发脾气。
“嗳,那小姑娘挺有才华的,就是名字太多笔画了。”
见柏以年没搭理他,林钰鹤继续安利。
“才22岁呐,可塑空间大的很。”
边说边啧啧,还在感叹。
“笔画这么多以后签名多累哦。”
“你意思说我老喽?”柏以年语气不善。
“哈哈哈,哪里哪里。”
柏以年懒得理他,眼神凉凉的道,“今晚带我去吃好吃的小龙虾。”
来自昨晚刀叉剥虾不成功的吃货的怨念,积得比城墙下的水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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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你的双手被柏太后看上了!
路归璨:别说双手,我整个身体都可以被她……被她看
柏以年:……我只要你剥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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