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跟她们一组,因为一个彩排的小细节发生了矛盾,继而演变成争执,闹着不要跟她一组,说她天天早出晚归,上次还见一辆轿跑送她回酒店,私下不知道进行着什么交易,不要把她们几人带的污秽了。
李牧站出来把大家训斥了一遍,吼着道不要一组的人都卷铺盖滚丫蛋,这才稳定住了局面。
至始至终黎落都一言不发,无声无息的回了后台。
路归璨也听闻工作人员说起了这件事,所以当她看到黎落时不由几分担心,黎落的皮肤有一股近乎病态的白,现在看起来更苍白了,犹如风中飘絮,柔弱无力,不知何时飘到头。
梨落早出晚归这件事,没人比她这个室友更清楚了,她也遇到过好几次醉酒而归的她,但每次她都带回几根棒棒糖给她。路归璨从小都怕那种嚼舌根的人,所以也没什么朋友,对于朋友这两个字,路归璨分的很清楚,有一套自己的关系定义。
这次比赛意外收获了孟醒那个满嘴呜呜开火车的朋友,哦不对,昨晚拉黑的朋友。
黎落姑且算三分之一个朋友。
她走过去拍了拍黎落的肩膀,黎落挤出一个微笑。
“别听她们的,做你自己。”路归璨说。
难听的话语没让黎落哭,却因为她的这句话红了眼眶。
站在身后的孟醒看到后不爽的踢了踢凳子,嘟喃道,“到底谁才你的好朋友啊,还不赶紧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路归璨对着她翻了半个白眼,“小黄人”继续呆在黑名单里吧!被“黄”判处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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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钰鹤走之前留下的文件架还搁置在桌面上,柏以年神色晦明的盯着它,最终还是拿起了它。
关门,徒留一站暖黄的台灯。
柏以年坐在床沿边,薄唇紧抿,摩挲着手指,似在进行什么心理交战。
喉头滚动。
她的指尖微颤,打开了文件架。
就像打开了一道未知的门,会出来什么五彩缤纷的宝藏或是妖魔鬼怪,她一概不知,她的脸上露出几分战胜恐惧的喜悦,心理在对自己鼓舞,可以的,柏以年,你能做到。
柏以年的动作极其缓慢,像被按了缓慢播放键,从文件架里取出一叠纸,一个U盘。
4A纸上,是林钰鹤手写的歌词,还能看到涂改的痕迹,她一行一行的认真的看下去,眼里流露几分对往昔的眷念。
曾经,林钰鹤能看到一个点,引发一个面,情绪到位,十分钟内就能写出一首歌,而她总是能把这些歌诠释的很好,她们师徒二人是音乐上绝佳的搭档。她常常把一张专辑里最重要、最难写的歌曲交给林钰鹤填词。通常只需要给他描述个感觉,林钰鹤就能洋洋洒洒写完歌词,还完全符合她的心思。
记者曾分别采访过二人,问究竟是谁成就了谁,柏以年说:“当然是师父成就了我。没有他的歌词就没有我的今天。”林钰鹤说:“当然是以年成就了我。她是一个曝光的平台,没有她就没有我。”
就差最后一步了……
U盘插进电脑,DEMO的歌声从耳机里传递进耳里。
空调始终固定在16度的房间,明明那么冷,柏以年却浑身冒汗。
“你这样的人天生适合站在最高最亮的舞台上唱歌。”
“你是天生的歌者。”
“我从小都听你的歌。”
林钰鹤、粉丝还有路归璨的话语一遍一遍在她脑中回放。
密汗遍布背部,汗珠一颗一颗流淌进衣里,柏以年尝试着跟着DEMO照着歌词唱出来,张开嘴却像撼动一块巨石般,花光了周身力气,只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树叶沙沙响,鼻里是沉闷的灰尘气息。
狰狞的笑脸,按进水里,无法呼吸,口腔里有淤泥的颗粒感。
红,醒目的猩红,血液喷泄,近乎能听见四溅的声音。
皎洁的月光穿透窗帘,打进清冷的卧室,墙壁上投下一道孤寂的身影。
歌词单漫天飞舞在空气中,打了个璇儿,像是不甘心的落在她的脚边。
柏以年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栗,木然的抬头,却是一张惊怖又带着浓浓哀伤的脸。
羽长的睫毛上沾染着水汽,氤氲蔓延,她是那么的美,在月光下,清清冷冷的好似孤烟一般。
她不是谁的乌托邦,她连庇护自己都做不了。
她不是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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