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琴琴说她不会告诉别人，”他说，“上车。”
徐昊不想上去，但他别无选择。
他没法预料书隼接下来会根据他的拒绝采取什么行动。
徐昊坐上副驾驶后，书隼靠过来替他系上安全带，徐昊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书隼，”徐昊冷静地说，“我们暂时别那样了，先保持距离。”
书隼专心开车，没有理会他。
一直到把徐昊送到了他住处，书隼才转身朝徐昊伸出手，徐昊缩了缩，然而书隼只是碰了碰他的脖子，徐昊听见咔哒一声锁开的声音。
真言枷化作闪烁的金光，转移到书隼手腕戴的金属环上，变回冰冷的錾刻符文。
徐昊脖子上空空的。
“就照你说的办，”书隼的语气近乎温和，徐昊一下子想到了昙悯，“周一我会来接你去净平局报道。”
书隼忽然变得客气疏离，就像上司送下属一样，没什么多余的告别。
徐昊看着书隼的车平稳消失在转角处。
徐昊回到公寓后，疲倦地倒回床上，什么也不想思考，脸揉进棉被时，却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冷香。
徐昊轻轻呼吸，长出口气。
他在内心承认了事实，他确实动了心，真的喜欢上书隼了。
但凡他能有十分之一书隼的游刃有余，也不至于患得患失，不做决定。
很软的禁不起触碰的酸涩情绪，伴随香味循环入肺。
徐昊眼皮渐渐沉下。
他好像跪在一小块浮着的船板上，书隼站在岸边，举重若轻，徐昊想喊他拉自己回到按上，却发现嗓子是哑的，怎么用力都出不了声，只能竭力维持浮板平衡，无能为力地瞪着书隼，书隼始终没有任何表示，就这么闲闲地看着他，浮板慢慢越飘越远，直到书隼身影缩小模糊，水岸成了一条白线。
徐昊身体一颤，惊醒过来。
一动不动躺了好半天，他噌地起身，把床单和被单枕套全部扯了下来，一股脑抱过去扔进了洗衣机。
徐昊盯着嗡嗡转动的滚筒发呆。
鬼王之精告诉他，那是个异常不详的梦境，具有强烈的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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