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抬手将萧珪的袖子彻底剪开,将与衣袖黏结在一起的皮/肉一点点撕扯开。
每撕一下,手下按着的手腕便生理性一颤,萧珪倒还能面色如常,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只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
陈珑: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叫一声能咋啊!当年关云长他能刮骨疗毒面不改色,他那是吃了麻沸散啊!①
她当着老者的面不好暴露身份,没法直接叫萧珪萧少尹抑或是广平侯,喊名字又像是在训斥,只好认命地喊:“子琛啊。”
萧珪的反应淡然许多,轻轻应一声:“嗯,阿拙。”
陈珑惊了。
原主大姐姐小字“守拙”,小时候被身边亲近的人称呼“阿拙”。
眼下能唤她“阿拙”的人都逝去了,猝不及防听见这一声,手差点一哆嗦。
“子琛最近怎么样,府中如何了?”
“劳阿拙襄助,已差不离了。”萧珪含笑答。
陈珑:……
这天儿真聊不下去了。
互相称字,这是多亲昵的行为啊!
陈珑咬牙:“阿溪在我那儿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忧,若想念她,给我递个名帖便是。”
萧珪微笑答:“嗯,我信阿拙你照顾得好她。有你,我很放心。”
陈珑想,这人是故意的吧?
等把布料全然剥落下来,老者才开始敷药捆敷绷带,慢条斯理地替萧珪料理好后,才向陈珑点头致意:“贵人放开吧,好了。”
“等过几日,再来换药换绷带,等闲不要碰水。”
和萧珪尬聊半晌的陈珑长舒一口气,明明是他受伤,她也跟着出一头汗。
陈珑松开手,那老者又指一指她的侧脸:“贵人?”他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来。
“多谢您。”陈珑便双手接过那药瓶:“春鱼——”
春鱼便掀开帘子进来,听陈珑吩咐:“送老先生出去。”老者便提了药箱,复出去了。
陈珑望着那背影,觉得他倒是有些仙气飘逸之风。
她此刻缓过劲儿来,才感觉自己的手心腻湿一片。
她居然是出了一手心儿的汗?
陈珑想起自己前日调侃她弟弟陈珣的。
手心爱出汗,不是紧张,就是肾/虚。
她瞥一眼萧珪。
行,她肾/虚!
陈珑将那瓶药纳入袖中,等春鱼送完老者,结完账回来了,便又上来,探进头来看陈珑。
“去广和里。”陈珑抿一抿嘴,吩咐道。
她本来要□□鱼进来坐,不料春鱼得了吩咐,便出去了。
陈珑:……
再□□鱼进来便实在尴尬,她便只好低垂着眉眼不说话了。
萧珪收回了手臂,他袖子被剪碎了一半,眼下瞧来,实在有几分落魄。
只是萧少尹就算是落魄,那也是落魄的贵家子,鬓边有两须发丝散出,垂在两侧。面色略白,倒是很和煦的形容,看着陈珑的时候偶尔还会弯一弯眉眼。
车内委实安静,陈珑便找了话来问。
“萧少尹,那酒里有些什么吗?”她刻意咬重了萧少尹三个字,喊完了陈珑才反应过来。
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急着要划清界限的行为实在带着一点儿渣男渣女翻脸不认人的决绝。
她抬头,萧珪果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促狭。
她说得是奉宣喝了之后面色潮/红,浑身滚烫的鹤觞酒。
萧珪:“那酒最开始是干净的,并无什么大碍。”
最开始是干净的,就是说后来不干净。
所以是指,是陆敞在那酒里面加了些什么?
陈珑向系统问原书剧情。
系统:“原书中,陆敞加了些不可言说的东西给陈珊,陈珊饮下后,面色潮红,被陈珑偶然遇见,及时救下。”
陈珑又问:“这位萧珪萧少尹,是不是手里头握着些陆敞的什么把柄?才让陆敞如此忌惮。”
系统:“是的。”
陈珑:“???”
没了,就一句“是的”,你不应该给解释一下,那把柄是什么吗?
系统:“宿主,你清醒一点,我是你完成任务的指引者,不是你的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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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北魏末年,长孙道生的曾孙长孙子彦,年少时“坠马折臂,肘上骨起寸余”。医生“开肉锯骨,流血数升。子彦言戏自若,时以为逾于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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