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想搞他的人可不只你一个。”夏洛克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看来麦考夫还是插了队,才能提早一步把达文波特给收拾了。
麦考夫坦然地说:“除了格洛丽亚这里暂且没得手,其他几个事主那儿,搞他的人可没少忙乎。那些举报信也早已经一封封地递到顶了,证据确凿,字字属实;只不过被某些眼里只有面前这一亩三分地的白痴给压了下来。”
夏洛克从麦考夫嘴里得了这句话,仔细一想便有了眉目,“不过这个时候还能够想着帮忙遮掩,也真是难为达文波特了。”
“家里人再不好,临到头来也还是要一致对外的。他要是不认,那达文波特家就再没有能够承传会员资格的人了。”麦考夫微微侧着身子,把手伸向水晶酒杯,却好像中途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左手停在半空中,只小指头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够在杯沿上:“不过现在他下去的这么不好看,不管是达成所愿还是唇亡齿寒,他们都会学着低调一些。”
第欧根尼在人事安排上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对于达文波特是否该被硬性辞退的事情,是三分赞成,三分反对,而那剩下四分,对于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可麦考夫那样的轻描淡写,就好像明着辞退詹姆斯·达文波特也好,或者暗地里干了比差点取消达文波特家的会员和议员资格还要更多的举动、以致人家家族内部权力更迭也好,都只是一些不需要记得也不值得提起的小事。
就连夏洛克也忙着为他的漫不经心,对比着达文波特的螳臂当车,而无语了那么一秒,所以完全没有感知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分心想的却是其它的事情。
“Menelaus(墨涅拉奥斯)冲冠一怒为红颜,你也不遑多让。”夏洛克想起了兄弟二人曾经最嗤之以鼻的特洛伊战争,不禁内涵到。
“早就该料理的事情。”麦考夫对夏洛克话里话外的想法不置可否,只简单评价了两句,“坏人之中,又坏又蠢,才最让人心生厌恶。”
夏洛克提特洛伊战争不是很恰当——他们一贯对这个故事是瞧不上的。这可不仅仅是由于‘爱情的动人’和‘感情用事的错处’在相关的希腊文学的叙述中实在浪费了太多不必要的篇幅;还是因为,那些纵横捭阖谲诳相轻倾夺之说,想写的具体,或者写的真实,甚至是写的好,都不是没有办法。
夏洛克提特洛伊战争也不是不恰当——众神的争斗也好,世人的爱情也罢,其下掩盖和粉饰的,还有千千万万的动机,和千千万万势力之间千千万万的博弈、合分。同样的,达文波特的失意,除却是因为他麦考夫对于格洛丽亚的私心,也还有许许多多旁的缘由。
“心生厌恶是一回事,真的出面把他料理了是另外一回事。”夏洛克挑了挑眉毛,对着手机继续说到,“别人有千千万万的私心,那你就有千千万万种用不着自己下场的方法。政府那一套呢,这个时候你怎么就不用了?”
麦考夫难得地沉默了。
是的,他在沟通、交流、辩驳、谈判、审讯甚至洗脑的时候,不少使用沉默作为技巧、手段,但此刻,这是实打实的沉默……
达文波特自家有嫌隙,经不起挑唆;他自了解到咖啡馆的事情之后,也只刚刚动作一二,偌大的、也还算得上是古老的家族,就祸起萧墙,让那和詹姆斯·达文波特这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所不睦的势力,自己渐渐成了气候。确实,他不是不可以等,不是不可以‘借刀杀人’……但是,他舍不得让格洛丽亚再被别人招惹;就算她完全没有必要为此担惊受怕,因为那个人是冲着达文波特去的,也算是和她目标一致,至少不会冲突。而且……
“因为这是私人恩怨。”他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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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刚认识格洛丽亚时候那个还想着一箭三雕、一石二鸟的麦哥而言,现在的麦哥已经在感情上真正成长了[捂脸]
是的,麦哥从知道咖啡馆的事情之后就在布局了,但最后还是选择自己出面。
夏洛克表示,爱情真不是个东西,约翰结个婚就胖了这么多,说起话来唠唠叨叨像个老头子;麦考夫那个胖子更是,谈个恋爱而已,天天在这里不理智不清醒,女朋友只是感到害怕了,就支使自己这个如此出众聪慧、日理万机的咨询侦探去给他跑腿。
下两章的麦哥表示,爱情的好处你个单生狗永远体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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