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洛随风说:“说谎会显得虚伪,而虚伪会让人恶心。”
“是吗?”江晓寒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你就不虚伪吗?”
“我与温婆婆都是人。”江晓寒直起身子:“你为她枉死而愤怒,那为什么不为冤我而羞愧。”
“归根结底,你的道义不过也是有差别的。”江晓寒站起身,拾起那柄油纸伞重新走入雨幕中:“若是温婆婆不死,她在你眼里,不过也是‘我们’中的一员。”
洛随风没有说话,他微微皱眉,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觉得强者一定有错。”江晓寒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就像之前一样:“但洛少侠,弱者也并不一味无辜。”
“无论你信与不信,但我与温醉不是一路人。”江晓寒推门前顿了顿,又道:“他要杀我,于是我也在想办法杀他。”
江晓寒说完这句话便推门走了出去,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跟洛随风周旋。城内城外的乱子要着手收拾,府衙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做,他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江墨见他出来,赶忙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伞:“公子。”
江晓寒用力揉了揉额角:“什么时辰了。”
“酉时三刻了。”江墨说:“再有一个多时辰便要宵禁了,公子今夜是歇在平江府衙吗。”
卫深和神卫营的人现下都在府衙,江晓寒本来想应声,话到嘴边却又改了主意。
“颜清是不是到了。”江晓寒问。
“算算时辰,早就该到了。”江墨说:“神卫营的马皆是军马,二百里路,不消两个时辰便能跑完。”
“回西街吧。”江晓寒道:“顺便叫人去通知卫深,今日辛苦了,叫他们好好休息,明日卯时初刻再议事。”
江墨有些摸不着头脑,江晓寒本来出门前还说今晚要琢磨平江城换防的事儿,也不知为何要如此多折腾一遍。
“往来信鸽是不是都在宅子内。”江晓寒忽然又问。
江墨恍然大悟,原来自家公子是怕失了外头的消息。
“是,是在呢。”江墨道:“往来京中的消息也还在宅中,未曾挪到府衙去。”
“不必挪了。”江晓寒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会儿回了西街,记得去拐口的摊上帮我买一碗馄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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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子戚投喂的鱼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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