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的点灯散发着冷白色的光。齐渊泡了冷水澡，一张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的粹白，衬得他的眉宇深重，眼睫浓黑。
隔着潋滟水波，他朝白嗣辰看了过去。
“所以，你又想趁机给齐征报仇？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他的语气冰冷，像是刚刚被冻的。
白嗣辰朝他走近几步，看他脚下一个踉跄又跌入蓄满冷水的浴缸，溅起的水花泼了白嗣辰满头满脸。
“你就没听说过‘鬼话连篇’四个字吗？”那白嗣辰取笑道，而后伸了手，将齐渊给拉了起来。
“不过……”白嗣辰看向落汤鸡似的齐渊，“你洗澡都不脱衣服的吗？”
那齐渊站直身子，伸出手推开白嗣辰：“用你多管闲事吗？”
又道：“下次出现起码先敲门，冒冒失失地私闯民宅，小心有天魂飞魄散！”
白嗣辰嗤笑起来：“齐渊，你好好想想，这原先是谁的地盘？”
齐渊白他一眼：“你不知道，天已经变了吗？”说罢这话，他低下头去，认真去解他袖口纽扣。
冷水沾湿了他的衬衫与长裤，单薄的衣料勾勒出他结实匀称的身材。
齐渊其实身材很好，他身量很高，长腿窄腰，显得俊秀挺拔，虽然骨架不算很大，但多年如一日的军事锻炼让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
特别是在他穿着湿衣湿裤的时候，他的好身材更是一览无遗。
白嗣辰突然走过去，伸手将他一把压制在背后瓷砖墙上。
“你眼睛为什么肿了？”他低下头，近距离去看齐渊的眼睛，“你哭了吗？”
鬼是没有任何气息的，即使白嗣辰这样靠近他，齐渊只是感觉到阵阵凉意。
但他已经被冻麻了，凉不凉意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影响。
齐渊掀了眼皮，眼球涩涩地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白嗣辰皮肤细腻的脸上。
“所以呢？”齐渊牵了牵唇角，“关你什么事？”
白嗣辰低下头来，充耳不闻齐渊疏离的言语：“还有你的手，这是咬痕吧？”他抬起齐渊的左手，将他那手抬起来。
那虎口处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被冰冷的水浸泡过，那撕裂的皮肉翻开来，深可见骨。
“是齐天吧？”白嗣辰嘲讽的口吻，虽然他并不知道具体出了何事，但他觉得自己猜得**不离十，“前几日我警告过你了，齐天并非善类。”
“滚。”齐渊喃喃，而后突然拔高声音，“滚出去！”
他困兽一般地挣扎起来，却被白嗣辰毫不留情地一把按在背后的瓷砖上。
“你疯什么！”白嗣辰也有些恼了，蹙着眉头警告他，“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上都上过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不是？！”齐渊通红着一双眼睛，再一次推拒起白嗣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嗣辰握着他的双手，见他情绪逐渐失控，他突然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无论发生了什么，现在去换掉你的湿衣服。”
“你这是在关心我？”齐渊不再挣扎了，任由着白嗣辰将他抱了起来，哈哈地大笑起来：“我真是见鬼了，鬼也会关心人了。”
白嗣辰眉心一跳，脚步却没停，开了门将齐渊抱了出来。
“你可不是见鬼了吗？”他将那齐渊放在地上，毫不怜惜地扯开他的衣领，露出一截干净苍白的臂膀：“所以，你换，还是我帮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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