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我没事。”齐渊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子弹卡在骨头缝里,没有伤及内脏,没甚妨碍的。”
话虽然是这个话,理也是这个理,但王伯还是就安全与修养,絮絮对着齐渊说了快半个钟头。
最后还是看齐渊实在体力不济了,王伯这才站起身子,拍屁股要走,走时不忘又叮嘱齐渊,这几日万不可为了漂亮去洗头洗脸,弄得不知道齐渊因何受伤的,还以为他要坐一个长久的月子。
王伯这头总算站起身子要走了,那头屋门外,却有一个徘徊不安的身影,一头撞了进来。
王伯没想到屋外有人,也没看路,兜头便与那门口的齐天撞了个满怀。
“哎呦哎呦……”王伯捂着被撞疼的胳膊,抬头就看到泪眼婆娑地站着。
“三少爷?你怎么在这儿,不是不让你来的吗?”那王伯几乎捶胸顿足。
齐天看着王伯面露尴尬,他点点头与孙秘书打过招呼,这才绕过面前那两人,走到齐渊窗前。
“二哥,王伯担心我,不让我来,我是跟着他车来的。”齐天眼睛红红的解释。到底不知是说给王伯听,还是说给齐渊听。
齐渊看着齐天,初见后的震惊过去,只剩下头疼与尴尬。
这齐天自打出了娘胎后便一直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齐振宗和春容怜惜他,平日中连学堂都舍不得让他进,可是现在,他却为了来探齐渊一眼,不惜坐车坐了那么久的时间。
“我非被督军骂不可!”王伯背着手,一张老脸气鼓鼓的。他瞪了齐天一眼,一连叹了十几口气,这才被实在看不下去的孙秘书给拉走了。
“让他兄弟两个说说话。”
齐天坐了这么久的车来探望齐渊,王伯没有理由不让二人说话,虽是连连摇头,但终究还是背着手走了。
他二人走后,空旷的卧室就只剩下齐渊和齐天二人。
原先齐渊喜欢齐天的时候,看见他满心的欢喜,恨不得一双眼睛里冒桃心。但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再一次见面,他总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一个头两个大。
头很大的齐渊望着愈发靠近自己的齐天,一张脸几乎涨成猪肝色。只恨自己受了伤,不能随意活动,若不然,他非给齐天表现一把一个跟头可翻十万八千里。
齐天的脸上带着喜色,方才进屋时那一点疲惫与感伤都没了。他看着齐渊,突然抬着小指戳了戳齐渊包着纱布的胸口。
“二哥,是不是很疼?”
新伤被戳刺,那滋味可想而知,齐渊当即疼得呲牙咧嘴,眼角飙泪。
那齐天看见了,无边的沉默后,突然一把地搂住齐渊的肩膀。
“二哥,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皆一声的道歉,像是话匣子里播放的乐曲,一遍遍重复地在齐渊的脑子里扎根。
伴随着这些道歉之声,齐天突然哭出声来:“二哥,我知道错了……”
他哭得梨花带雨,一张娇俏的眼角眉梢,皆带着沉甸甸的红颜色。
“上一次,还有刚刚。我错了,都是我错了。二哥,我没上过学校,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可是我是真的很在意你,就算以后仅仅只是作为兄弟,或是作为一个朋友,我也想一直呆在你身边。所以,二哥,你千万不要不理我……”他说着还要更用力地去抱齐渊,却被齐渊费力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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