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莫名其妙回到自己所居的小阁楼时,那阁楼里守门的几个卫戍大兵,正站在那儿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看到齐渊远远地走过来,他们立刻收起玩笑模样,笔直地站在那儿行了个军礼。
“齐少,方才孙秘书有找。”
“孙秘书他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齐渊的心砰砰直跳,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
那几个卫戍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年级稍大些的,道:“刚刚孙秘书似乎很着急,还说您若回来,务必往文书局去个电话。”
齐渊点了点头,飞快地上了楼梯,几步大步迈进房中,他一面脱掉厚重的呢子大衣,一面拨通了电话。
“喂,接文书局。”
在经过一小段等待的时间后,孙秘书的声音便由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孙秘书,你找我吗?”齐渊站在德律风旁,一脸凝重。
“齐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督军中午时找过你。”急促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甚至还带了些许埋怨。
“今日中午,南边中央政府国防部的军政长官曾莅临督军府,你可知道吗?”
齐渊的心脏跳得更加地剧烈,他突然有些明白刚刚齐振宗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今日督军原本想要引荐你与那位军政长官认识。你知道的,假以时日,我们启军就将与中央政府合作了……”
齐渊的背后出了阵阵冷汗,他究竟是错过了多少重要的事情啊……
孙秘书的话连珠炮似的在电话听筒里传来:“督军近些时候一直督促你要安心学习,怎么这么重要的场合,却总见不到你的身影?”
“我这些时候忙得连轴转,也没有顾得上你。我以为你一直克己奉公,谁承想……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孙秘书连连的叹息声,搅得齐渊一阵心烦意乱。
他并不是不想解释,但是所有解释到了那位未曾谋面的中央政府军政长官面前,突然就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齐渊的喉咙有些发干,末了,才咽了口唾沫,说出一句抱歉。
孙秘书叹息一声:“你不必跟我说抱歉。齐少,路是自己走出来的。督军向来重视与南方中央政府的合作。前些时候你受伤,南方中央政府已经向社会各界公开发出声明,说是支持启军。我不知你看报纸了没有,那位军政长官此次北上,已经连续登报了好些天……”
齐渊的心中咯噔一下。
他的确是看报了,而且天天看。但并不曾看到所谓什么南方中央政府军政长官来骞阳的报道。
那孙秘书以为齐渊果真没看报纸,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少帅他还在世时,从不曾等着别人给他安排工作内容。他向来主动,不耻下问,怎么到了你这儿……”
齐渊苦笑,不发一言。
有一瞬间,齐渊也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扶不起的阿斗。
孙秘书一连对着齐渊进行了一个小时的“谆谆教导”,从孙秘书的话中得知,齐振宗此时已经跟着那位军政长官,赶四点的火车南下与中央政府洽谈合作事宜了。
墙角处,棕黑色的座钟恰巧指向四点,“砰砰砰砰”响亮的撞钟声突兀地回荡在房间。
窗外从早晨便开始下的小雨总算是停了。
天依旧很阴,并没有放阳的打算。
新历十一月中旬的天气很冷,就连树杈上原本茂盛葳蕤的叶子都给冻掉了。
冬天快要来了。
齐渊垂在腿侧的双手紧紧握起来,末了又放松下去,他拿起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女子清甜的声音,他说了转接地址,片刻之后他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喂”。
“徐副官,我爸爸他去南方洽谈合作事宜,他可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齐渊“嗯”了几声,又说一句“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从德律风旁走开,齐渊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水划过喉管,更是让他浑身如同身处地窖般的凉。
白嗣辰从身后拥住齐渊,让他的背倚靠在自己胸膛。
“我真的是……一无是处吧?”齐渊没有回头,靠在白嗣辰的怀中。
白嗣辰没有说话,好半晌才突然抬手捂住了齐渊的眼睛。
温热的液体划过白嗣辰的手指,顺着他的手指渗出来。像是流淌在他心口那条熨帖的溪流。水明明很小,但积少成多,逐渐汇成了大江大河。
齐渊无声地哭了。
那天下午,他们疯狂地交^缠。
好似唯有情^欲的耽溺,才能够解了那职场失利的近渴。
白嗣辰俯下头来与齐渊接吻。那些细碎的吻由着齐渊的眉心落下,一直绵延至他的下巴与脖颈。不同于平日那只鬼的索取,更多的像是他在安抚齐渊。
齐渊抬起沉重的眼皮,眯着一双眼睛去看晦涩天光下的那男人。
白嗣辰的五官利落,带着锐利的棱角,有如刀刻。一双唇角微微地翘着,不笑的时候也像笑着。
那只鬼疯狂的冲撞让齐渊有些失神,连带着看着白嗣辰的目光都有些迷离。
“你说,我大哥为什么会不爱你?”他细小的呜咽夹杂着这句话入了白嗣辰的耳朵。
但很快,白嗣辰就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那鬼浑身冰冷,但不妨碍那鬼会与他摩擦生热。
齐渊的眉心沁出细汗,连带着一张脸都透着情^潮迭起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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