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梁继尧的孽种!”
“二十年前梁继尧通敌卖国弄得家破人亡,若不是夫人怜你幼小无依,苦苦哀求督军将你留下,恐怕,这偌大的天下也无你容身之地……”
“你犯出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可对得起督军对你的教导?若不是齐征战死,这少帅的位子总不该由你来坐!”
“怎地,我这是说错了吗?他梁继尧又是什么好东西,通敌叛国,连他儿子一样都是孬种!”
“我真不明白,督军怎会让你做了这启军少帅,这齐家的天下,何苦让你一个外姓人坐享其成?”
“谁知你是不是包藏了祸心!”
“真是孺子不可教!”
一个一个人,一句一句话,围绕着齐渊,鞭笞着齐渊,堪比诛心利剑。
即使石副官已经提前与齐渊打过报告,但当齐渊面对着一众声讨着他的人时,他仍旧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
他不是齐振宗的儿子。
他的父亲是梁继尧。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齐渊整个人如同被五雷轰顶。
周遭的人群依旧你一言我一语,悉数都入了齐渊的耳朵,但却又没有入。
齐渊被这些人包围在正中,他突然有些后知后觉地悲伤。
怪不得。
怪不得,齐振宗从前总对他凡事戒备,熟视无睹。
怪不得,一部分启军元老宁可公然支持病弱的齐天上台也不愿支持他。
原来只是……只是因为他并非齐振宗所出。
原来,只是因为他的生身父亲,是梁继尧。
齐渊突然想到了那枚被他从小带着的羊脂玉玉扣。想来,那枚玉扣该是他的生身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吧……
齐渊无力地垂下眼帘。
他活了二十几年。这二十几年来,他热爱的母亲不是他的母亲,他严厉的父亲并非他的生父,曾被他爱惨的幼弟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而处处将他比下去的大哥,原来他根本没有资格与之为伍。
当年他嫉妒齐征嫉妒得发疯,现在想想,这该是怎样一种病态的可笑啊!
但即使是可笑,他的督军父亲毕竟委予他重任。
他是个最没有资格的启军少帅,但他,如今毕竟是少帅。
启军上万将士被困充城,齐振宗重伤危在旦夕,齐天包藏祸心有杀害齐征之嫌,启军内鬼仍旧深藏不露……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他还没来得及解决,他怎敢就此消沉,而被有心之人利用?
齐渊站起身来,他环视着会议室一众启军将领,紧紧地握着垂在身侧的双手。
“诸位,不管我的身世到底如何,但现在,我只是齐振宗的儿子!”
齐渊严肃地说,目光在那些个对他露出鄙夷神色的人脸上逡巡,“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看不上我,但我今日要明确一点,我与梁继尧并无关联,他是他,我是我,请不要将我与他相提并论!”
“我现在只想好好完成我父亲交代给我的任务,所以还请诸位分清楚主次,当务之急,请诸位先商量出个具体的救援对策,充城的弟兄们,已经不能再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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