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错身的时候，廖子春还是听到了齐天的声音。
他说：“你的消息倒很灵通。凤凰胡同那边……”
廖子春感受到齐天望过来的眼神，他的心一跳。
然后就听到齐天又道：“等到那老家伙死了，就将消息散播出去……”
……
齐渊大概在床上呆了不足一个礼拜，便强硬地下床，往办公楼的会议室，参加作战会议去了。
齐渊这身跌下阳台的伤来得莫名其妙，军中那一众军官，自然不会生出什么不必要的同情心。
孙秘书因为充城的败仗，这些时候在军中被隔离审查。石副官作为齐渊比较亲近的副官之一，反倒是他忙前忙后，就怕齐渊再有个什么闪失。
忙完了上午的工作，趁着午时的空当，石副官亲自驾车，往城西的凤凰胡同而去了。
齐振宗这些时日恢复的还算好，齐渊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能够独立坐在床上吃饭。
而齐振宗对于他失掉一条腿的态度，正像齐渊所说的，没有腿的齐振宗，也会比别人站得更高。
齐渊怕引起军中的怀疑，不敢在凤凰胡同多逗留，向齐振宗汇报完工作后，他便匆匆跟着石副官走了。
石副官像往常一样，开着车在骞阳城绕了几圈，随便在还营业的店里买了几样吃食，便又带着齐渊回了督军府。
而与此同时，齐天正走在一片湿漉漉的融雪地上。
他伸手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交给下人，在一片晴光中，他轻轻巧巧地踩上回住宅楼的楼梯，将一双染了脏污的皮鞋扔在了楼梯下的垃圾篓。
他的姆妈端了雪蛤过来，敲了敲门要送进去。
齐天看了一眼姆妈手中的食案，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都说不爱吃这些了，怎么都不知换个花样？”
那奶娘面露尴尬，只讪讪道：“是五姨太吩咐的。”
一听“五姨太”，齐天的眉角挑了挑。
“我妈？那我妈现在到哪儿去了？莫不是又找那几个姨太去打牌？”
那姆妈听齐天这般问，还未说出一个字来，一张脸顿时就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见她那个样子，齐天的心里立马明白了几分。
那姓王的这两天趁齐振宗不在，与春容来往的更加亲密了。
瞧着他们那些个动静，怕是那王叔群昨天留宿了一整夜，现在走没走也说不定。
齐天心中一阵冷笑，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只大手一挥说一句：“好生伺候着。”便叫那姆妈下去了。
那姆妈没走几步，又想着齐天还未吃饭，就又重新到厨房去，亲自给齐天做了一顿中饭。
这一顿饭吃罢，已经三点多了。
齐天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快到四点的时候，那房间中的德律风突然闹人的响起来。
“喂，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开门见山道，在齐天还没回话时，又说一句：“事情已经办好了。”
齐天的脸上明显染上了喜色，他正准备夸对方一句“你做的很好”，谁知那人已经非常不给面子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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