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让身后的高个子军官给递来了一份文件。
齐渊方才已经看过骞军方面拟定的条约，大概是说双方停战结成盟军后，既不互相渗透也不互相干涉，走协同发展的道路。
齐渊拿着那份文件，作势又要翻看，白嗣辰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
“齐督军，这协议我有个要求。”他说道，有意无意地瞥了王叔群一眼，“介于贵军中的一些特殊情况，白某希望，能在这协议上签上字的，是贵军名正言顺的督军。而非随便一个小虾小蟹，随便拉来糊弄骞军……”
说罢，他拿过齐渊手中的纸笔，首当其冲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
白嗣辰坐在回骞军大营的汽车上。
车窗外阴沉沉的景物尽次地倒退着。
他将后背靠在身后的座椅上，似乎是觉得有些寒冷，他拢了拢身上依旧套着的军大衣。
立椿县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已经是下午了，还有许多推着小车卖吃食的小贩赶来出摊。
白嗣辰让那个高个子军官停车去买一两样特色小吃，那军官依言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捧了几个炸得金黄的糖糕，还有另外一些现做现卖的小点。
汽车重新发动了，车厢里弥漫起一股子食物的香味。
白嗣辰捏了一个糖糕放进口中，嚼了几口，他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去。
“白永，我记得你老家应该就在立椿县吧？”
那高个子的军官正在埋头吃一张脆饼，闻言点了点头：“嗯，离这儿不远了。”
说罢，又望了一眼车窗外的县城：“可惜，现在立椿县不归骞军管辖了。”
“很快就会归了。”白嗣辰的眼睛亮亮的，他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盯着身旁的白永。
“只要启军签署与骞军停战合作协议，立椿县就会回来。”
他道：“我答应与启军停战，要他一个县城，他们也不算太吃亏。”
白永道：“督军，启军会同意吗？”
白嗣辰眨了眨眼睛：“为何不会同意，停战合作，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白永点了点头，笑道：“对咱们也百利而无一害，不仅如此，咱们还白得一个县。毕竟，向国外够买的那几架飞机，可是压上我们全部的身家了……”
“闭嘴。”白嗣辰笑骂道：“你要是敢把这事告诉齐渊说，我打断你的狗腿！”
白永呲了呲牙：“督军，你跟启军的那位齐少……”
“嗯，我与我家那位……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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