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起来时四下已无人。
身上还被人涂了药膏,昨夜之事一幕幕涌入脑海。
徐小平咳了一声,嗓子哑了,在床上躺了许久,竟是生生呕出一口血。
到底是谁,竟这般折辱于他。
受梁荥那畜生就算了,如今竟还让另一人压在身下。
徐小平又呕出一口血,捏紧被单。
我今日记着。
迟早有一日,要将你,扒皮剔骨,死不能够。
身上伤口竟是都被处理了。
徐小平收拾好自己的包裹,收拾被褥看得那满床污渍,不由恨上心头。
窗外几个流仙派弟子行色匆匆地走过,有一人道“找到了么?”
另一人摇头。
几个弟子在窗外一番商榷,徐小平在窗口侧耳听得大半,心中渐渐浮上一计。
徐小平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外,对那几位流仙派弟子俯身一拜道“诸位可是在找一位昨夜潜入济善堂的人?”
流奕为大弟子,早前与徐小平见过一面,互知姓名,闻此道“徐道长昨夜可见过此人?”
徐小平佯装忧虑道“昨夜一暗影略过我的窗户,我那时未睡,心内有异便追出去,一番打斗下抓破那人左臂,在左臂留下抓伤,不知如此可能助各位寻到此人?”
流奕眼含悲痛道“我们现今怀疑那人潜在济善堂中,他一夜杀了我派四名弟子,不知道长可否随我们前往大堂,若能辨识凶手,我派必有重谢。”
徐小平眯眼道“举手之劳。”
待大堂内聚满众人,流奕在堂前道明昨夜之事,而后道“不是流仙门不信大家,只是那人凶险,一夜杀四人。
更何况,我们大胆揣测,我们身边可能还有人惨遭毒手,而凶手正易容混在你我之中,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他今日堂而皇之害我流仙门四位弟子,明日便可能杀害他派弟子。
如今只能请各位伸出左臂,请徐道长辨识。”
流奕率先伸出完好的左臂,在众人面前举臂,而后退下。
堂内人纷纷露出左臂。
流奕对徐小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徐小平在他们间一一略过。
昨夜那人,身材清瘦,手腕较细,掌内有茧,常年使剑。
左臂还有徐小平留下的抓痕。
徐小平低头看,一人左腕带着红绳桃木,指骨长瘦,是玉清。
徐小平避开玉清目光飞速向前走。
堂内只一人左臂有伤,徐小平心间一跳,抬头具信流淡淡看着自己。
身侧梁觅秋道“你睁眼好好看,今早济善堂小厮将粥撒在了具庄主身上,具庄主被烫伤左臂,纱布下是烫伤,非抓伤。”
说罢鄙夷地看着徐小平“男子比武,你在人身上留的是抓伤而非剑伤,怎好意思开口。”
徐小平看具信流清贵倦怠的面孔,迟疑地转身。
不会是具信流。
他那般的人,对自己甚是轻怠。
徐小平与具信流交集甚少,怎会被人压到床上去。
徐小平转身正欲离开,忽而顿住,折回具信流面前,低头问道“敢问具庄主昨夜在哪里?”
梁觅秋开口欲言,具信流拦住他,看着徐小平不语,似有冷意,“自是在屋内。”
徐小平昨夜不好过,具信流昨夜必也不会舒坦在哪儿。
他看具信流清冷无双的脸。
心底又开始蠢蠢欲动。
倘若昨夜二人未换屋子,今日肯定是另外一副光景。
不知昨夜这人在床上究竟是何风光。
他略微遗憾地扫过具信流的窄腰和自袖内露出的白细皮肉。
露骨的眼神移回具信流的脸上。
不由一顿。
那对视之下不知是否是徐小平的错觉。
有一瞬间,觉得具信流眸色,深得可怕。
这边动静引来流奕注意。
流奕走至徐小平身侧,道“道长可发现可疑之人。”
徐小平道“在具庄主左臂看到烫伤。”
流奕看向具信流道“具庄主,如此未免也巧了些。”
具信流道“各中误会,请流仙派谨心调查。”
流奕道“流仙派曾遭魔教迫害,是具庄主鼎力相助,才让我派渡过难关,今日在此,我们相信具庄主并非凶手,却难信站在此处的是否为具庄主,还请具庄主配合,让我等验明正身。”
具信流颔首,侧脸露出半面清俊的五官。
流奕道“具庄主,失礼。”
说罢两手上前,在具信流脸侧细细摸过,行动之间暗香流溢。
流仙派弟子着装最为工整,袖上无论男女都熏得馥郁芬香。
片刻,流奕放下手道“并无异样。”
堂内人都悻悻。
堂内忽起刀戈之声,却是流仙派流旎突然抽剑刺来齐嵩。
齐嵩躲避不及,肩上染血,几步退至堂中,剑指流旎,道“你……”
流奕看向动手的流仙派弟子,疑道“流旎?”
“流旎”唇角勾起,拂面摘掉自己的人皮面具,额间一朵黑色的半莲花印含苞待放。
魔教。
众人纷纷拿出武器,将他围住,却有半数人未动。
锁阳派掌门感到不对,大喊道“他们都是魔教之人,小心!”
“流旎”看一眼流奕,而后环视四周,扔掉手里的长剑,拿出袖内短刀,哑声道“堂内所有人,格杀勿论。”
说话间人群中半数人,一一褪下面具,额间都有一朵半莲。
退至外围将徐小平等人包围。
一时之间刀剑乱舞,堂内一片混乱。
徐小平身有外伤,仓惶之下被打掉了剑,徐小平一再后退。
流奕自后扶上他,单手持剑打退一人,沉声道“徐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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