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屋外梁荥道:“我不知道怎么说,但你要知道,你对我很重要,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放轻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徐小平闻言有些出神。
具信流看向门上的人影,眼神有些冷。
梁荥继续道:“你我就像兄弟一般,我护你一辈子。”
兄弟。
徐小平怔忪的神思被拉回,扯出一丝冷笑,搂过具信流。
屋内砰砰有什么东西在响。
梁荥皱眉,道:“平平?”
徐小平拉开具信流的手,一掌轻飘飘地打在具信流脸上,让他停住。
具信流停下,只细微动作。
“我……”徐小平欲开口,却发出哑声,他咳了一声,道:“明日再说,我困了。”
具信流低头吻他。
梁荥道:“我若不喜欢林……你师嫂,我便让她和你避着。”
徐小平听着那“师嫂”,只觉异常刺耳,又想今日他们大婚,日后更要相公娘子的叫了。
可梁荥不是在乎自己。
他还在乎具信流。
现在他和具信流就在一张床上,颠鸾倒凤,梁荥隔着一张门站在他们身侧。
徐小平念此,忽而萌生另一股愉悦。
梁荥在外面。
而他和具信流,在做。
他让梁荥心目里高高在上的人,落了下来,和自己用这样丑陋的姿态搅在床上。
他把具信流弄脏了。
徐小平闭眼无声地咧嘴笑了。
梁荥在屋外久久听不见应答,他道:“你若睡了,那我便回去了。”
徐小平声调不稳地“嗯”了一声。
门外安静下来。
屋内动静却渐大。
徐小平和具信流交换了一个吻。
门突然被人自外踹开,梁荥冷着脸走进来。
徐小平侧头正好看见他,眼睛大张,挣开具信流的唇舌,推着他。
具信流双手压制住徐小平,又吻了上去,片刻才分开,具信流用被褥卷住徐小平,侧头看梁荥。
梁荥道:“你们在做什么?”
徐小平如同被抓奸在床的女人,窝在具信流腿边,面色惨白,拽着具信流的衣袖。
早前念着要借此报复梁荥的心此刻凉的彻底,都变成了惊惧。
具信流道:“如你所见。”
梁荥在他二人间看了一眼,对上具信流道:“出来。”
具信流整理着装,下床跟着梁荥向门口走去。
徐小平热汗已变成了冷汗,渐渐趋于平静,舔了舔唇穿衣下床,推开门亦走出去。
门外具信流向梁荥单膝跪下。
徐小平道:“你跪他干什么?”
梁荥不看徐小平,只问具信流道:“是否与心法有关。”
具信流道:“无关。”
徐小平慢慢靠近他们,倘若梁荥说一句,就说一句……徐小平干咽了下,看着梁荥。
梁荥同样转首看向徐小平。
一旁具信流道:“我可以废了梁家心法自证。”
“不必”梁荥收回目光,道:“当初给你心法,本就是为了救你,你没有心法护体,便难活了。”
具信流不语。
梁荥默了片刻,道:“照顾好他。”
徐小平后退了一步,面色微僵。
梁荥转身离去,未与徐小平说一句。
徐小平对具信流道:“他说了什么。”
具信流站起身擦掉他脸上的眼泪。
他不明白徐小平到底在想什么,他以为徐小平是轻易放手的人。
起码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好像认识徐小平,又好像不认识。
具信流道:“为什么哭?”
徐小平抓住他的手,干着嗓子:“无事。”
他是不服。
他恨事事无回报。
恨次次不得偿所愿。
恨他舍掉大好前程唐突回来,得到的,却是空落落一片。
他本来可以比现在更好,是梁荥让自己回来,他却没有给自己想要的。
真是个贱人。
梁荥和林淼必须死一个,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要。
徐小平垂下眼,不想让具信流看破自己的心思。
千里之外的三刀山凄冷了许多,来往的弟子都沉默着,山路旁三三两两爬过几条蟒蛇。
一条黑白大蟒从地穴中探出头,嘶嘶两声又钻回去,蛇尾扫过洞口,土块从洞顶掉落,转眼掩住洞穴,一眼看过去还是完整的山墙。
大蟒一路钻过细窄的洞穴,慢慢到了前方一处寒冷的冰室,卧在正中的水晶棺材旁。
棺中的男人清瘦,着一身青衣,唇极薄,紧紧地抿着,脖颈细长到脆弱,浑身都覆上一层寒霜,无声无息地躺着。
冰室外渐传来脚步声,大蟒抬起蛇头,向方才来的方向爬去,快钻进洞道里,冷不齐被人自后拽着尾巴拖回去。
月无牙坐冰棺旁,探了探棺中人的脉搏,依旧没有跳动。
月无牙看一眼荀木,道:“把它从暗道拖出去,再让它打洞,冰室就要化了。”
荀木手里提着蛇尾点头,大蟒蜷惫懒地缩在荀木腿旁。
月无牙静坐了一会儿,突然道:“方才林淼传来了什么?”
荀木道:“徐小平近日对她甚是殷勤,三番五次邀她外出,林淼推却了前几次,如今再犹豫明日是否要与具信流和徐小平一起往山中采药。”
月无牙勾起唇角:“这点儿脑子。”
荀木道:“具信流……”
“能一同杀了便是最好。”月无牙轻淡道:“让她去,你跟在后面帮个忙。”
荀木“嗯”了一声。
月无牙看向棺中人:“玉清,你若是再不醒,你们家徐小平就要干坏事了。”
棺中的人依旧闭着眼,仿佛要一直睡下去。
徐小平在山中,心里已盘算出一个主意。
秋天大多草药都已枯死,徐小平背着筐找了一路,具信流已走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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