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雅凑到文向晚耳边小声嘀咕。
文向晚白她一眼，“我怎么感觉你比我妈还操心我的终身大事？前两天不是还琢磨着我和程总配吗？”
“程总当然更是优质股了，不过目测这个人不好勾搭。”徐小雅的神色变得莫测了起来，一看就是有满肚子的八卦等着往外倒。
“策划部有两个小姑娘天天瞅着机会去和程总偶遇，可这都多久了，硬是连个微信号都没加上，啧啧，不是好亲近的性子……”
“前台的露露漂亮吧？年轻吧？整个就一小妖精！有次不小心撞了他，手上抱着的一大堆资料洒了一地……”
徐小雅说到这里故意清了清嗓门，“说是不小心，不过哪能真是不小心呢？那是直接用34D的罩杯撞上去的。你猜我们程总怎么样？就只是给她说了句请她小心，也没说帮忙捡一下资料。那潇洒离去的身影……简直就是那什么片叶不沾身。”
徐小雅说得绘声绘色，文向晚用手机给多肉拍美图，这么不绅士的程趣洲她倒是没见过，她随口应了一句，“说得好像你亲眼见着了一样……”
“那不好些人都见着了，人力资源部的大美人罗绮月，给他送了份爱心便当，他居然当着人的面，直接给了官夏，还说自己不吃葱……”
“还有，这一次公司好像找了个长得很是美艳的明星拍宣传画，人家约他吃饭，说要当面谈合作事宜，他却只安排了公关部的人去，后来这个事好像就黄了……”
徐小雅叭叭叭说了一大堆，文向晚觉得她口中的程趣洲很陌生，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温和、绅士、体贴的好男人。
原来却是这般不解风情。
她要是告诉徐小雅，她口中不好亲近的程总，今天早上七点就等在她家楼下，只是为了让她坐一坐顺风车，她会不会被惊得掉下巴。
当然，文向晚什么也不会说。
“程总可能，可能是不太喜欢女人。”徐小雅又神神秘秘的说道。
文向晚斜她一眼，“这话你也敢说？”
“这可不是我说的，好多人都这么猜测，哎，这么优秀的男人，要是真不喜欢女人，我可接受不了……”徐小雅开始长吁短叹。
“好了，不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要看得上，就大胆的上手把他掰直了。”文向晚站起身，给徐小雅接了一杯水，她琢磨着她说了这一车轱辘话肯定口渴了。
“别，我可没那能耐……那么多美人都办不到的事，我可不行……哪那么容易就掰直了啊！”徐小雅接过纸杯牛饮了一口，急着直摆手。
文向晚抓了抓额头上的头发，程趣洲要知道她和别人背地里质疑他的性向，得气成什么样啊！
下午，郭清越把文向晚叫去了办公室。交代完了四月份的工作安排，就开始和她说起一些题外话。
“向晚，新总监上任，我们销售部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了。”郭清越起了个头，然后等着文向晚的反应。
“嗯，任务是增长了不少。”文向晚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
程趣洲对各个市场要求的销售额确实有所增长，不过绩效奖金也提高了不少，销售本来就是能者多得的一个职业，这也没什么好埋怨。
“不止这些，向晚，周六那天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问你要原始数据吗？因为他真挨个细细核对了，连市场费用支出也没放过，你知道……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能较真，大家谁也不会比谁干净……”
郭清越的言下之意，文向晚都懂，她没有接话，职场上的潜规则，大家都心知肚明。
虽然她是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上头较真，不过郭清越动过些什么心思，她就不清楚了，现在领导要硬过硬，估计他的处境不太妙。
“本来这一次你也有机会往上头升一升，不过现在那位来了，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有机会了……”
郭清越说完，站起身来到文向晚身后的玻璃窗旁，他用手指挑开百叶窗，看了眼外头的各位同事，然后又突然问了一句，“你有想过跳槽吗？”
他这个问题来得太突兀，文向晚愣了一瞬。她大学毕业后先是去了一家小公司，干了半年就跳槽，然后那两年就一直在跳槽。
后来进了ELE集团，最先是一名小小的销售代表，熬过了最辛苦的三年，在市场上做出了些成绩，引起了当时还是大区销售经理的郭清越的注意。
郭清越看重她，帮助过她很多，她自己也肯努力，在ELE奋斗了六年，终于混到了如今的位置。
比上不足，比下肯定有余。
她确实没想过跳槽。
文向晚没有回话。
郭清越也不是马上就要文向晚答复，他今天只是给她透一点口风，大家都是聪明人，他是已经有了要走的心思。
“向晚，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有好事我肯定是先想着你。”郭清越看着文向晚又说了句。
文向晚点点头，“多谢老大的看重。”
两个人又聊了两句，文向晚才回了办公室。
文向晚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看着电脑旁的两棵多肉发呆。
应该是有公司给郭清越抛出了橄榄枝，而且给出的条件肯定还不错，他想要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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