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芝……”
文廷站到她面前，轻声的唤她。他了解她，这是气急攻了心，怕是要伤着身子。
温萃芝还是没出声。
“老伴儿，老伴儿。”文廷伸手覆在她额头上。
“妈。”
“妈……”
文向晚和文修晚一左一右晃着她的手。
“我没事。”温萃芝终于收回了视线，不过那眼里的光一瞬间没有了，满眼灰暗。
她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女儿，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文廷那满是担忧的脸上。“走，我们去买饺子皮。”
程趣洲总算闹明白文向晚哪里不对劲了，他和卜丽莎传了绯闻，突然就成了和卜姓女艺人私会的神秘男子。
今天班级群里特别热闹，大家都在讨论他和卜丽莎的事。有人抛出了网络上的照片，艾特他们说，有什么情况别藏着、掖着。
卜丽莎也出来言辞闪烁的回应了几句，他看着一条条跳出来的信息，眉头拧在了一起。
有人开始起哄要喜糖吃。
还喜糖，他费了多少劲才让文向晚对他放下防备，两个人的关系眼看着有了进步，现在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程趣洲心里烦闷，他来到阳台上看着五单元的方向，想把文向晚叫出来。
这种误会不能拖，得马上解释。
他给她打电话。
电话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吃过晚饭，文向晚一家开始商量文修晚离婚的事。温萃芝情绪基本稳定下来了，她只反复念叨一句，汤恒那混蛋不配养小汤圆，她要文修晚把小汤圆抢过来。
文廷坐在一旁闷声喝茶，文向晚在联系律师朋友……
她在阳台上打电话，电话还没讲完，有电话打进来。她看了一眼是程总，没理，又接着和律师说文修晚的情况。
五分钟后，又有电话进来，还是程总。
十分钟后，还是程总……
文向晚被扰得有些心烦，她和律师约好时间，打算让他和文修晚当面谈一谈。
挂了电话，程总的电话却没有再打进来。文向晚在阳台上站了片刻才往客厅走，刚走到门口却听到了敲门声。
文向晚愣在那里，不确定要不要去开门。现在家里的气氛不太好，全家人都笼罩在一层阴影中，没个笑脸，实在不适合招待客人。
“谁？”文廷开口问道。
“我是小程，文教授你们睡了吗？我找向晚。”
文向晚有点吃惊，这是有多重要的事，能让他这么晚了还找上门来。
她打开门，站在门口问程趣洲，“程总，刚才我在和人通话，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吗？”
她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文教授，温阿姨，修晚。“程趣洲看到一家子都坐在客厅里，他隔着文向晚和他们打招呼，招呼完，拉着文向晚的手就要往楼下去。“向晚……我们出去谈谈。”
文向晚看他的神色，直觉这事应该和工作扯不上关系，她挣开他的手，冷淡的说道：“就在这里说吧，我家里还有事。”
“那个卜丽莎……”程趣洲当真就要说出来，他现在只想解开误会，也顾不上什么场合了。
文向晚一听他提卜丽莎，赶紧截了他的话头，“程总，我们还是去楼下说吧。”
说着就拖着程趣洲下楼。
现在修晚的事还是一团乱，这要再掺和上什么卜丽莎，狗丽莎，那还不得烦死。
来到楼下，文向晚站在电梯外头的花坛边不再动，她看着小区里高低错落的景观树。“程总，有什么事，说吧。”
“我和卜丽莎……那是个误会。”程趣洲开门见山。
文向晚没应，渣男不都是这么一套说辞吗？想当初，汤恒就是这么说得。
“那天我去见我爸，然后就一起吃了顿饭。”
程趣洲很想一股脑把那些事都说出来，然后不管她怎么看待他，怎么看待他的出生，怎么看待那些荒唐事，他现在就想明确告诉她。
他爱她，一直。
他们一起吃了饭，还是和家长一起？这关系……
文向晚耸耸肩，“所以呢？程总，这是你的家事，你真没必要告诉我。再说，我妹还在闹离婚呢，我真没闲心听闲事！”
说完，文向晚转身就走。
程趣洲伸手想拉住她，可看到她决然的背影，那手在半空中画了个颓然的轨迹又无力的收了回来。
她妹在闹离婚，现在确实不适合谈他们的事。
电梯门缓缓关上，文向晚始终没有回头看程趣洲一眼。明明只隔着三五步，可他们的距离何止千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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