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移丢了心爱的丫鬟,哪里能安分?他将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叫到一处,仔细盘问,最后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去向。
大丫头玲珑惊恐万分,生怕他又整出些事来,连累他们。
可沈星移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失魂落魄的小少爷又到了房间里,坐了半晌,手里抓着香囊,喃喃自语,“怪不得对我这么好,原来,早就做好了打算离开!”
他想将那香囊丢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柔柔的笑,好似还似昨日,温和可亲。
终究还是没舍得,小少爷把玉佩揣进了怀里,只撂下一句狠话,“再让我找到你,你休想离开!”
然而,没过多久儿,沈星移就发现了他的丫鬟,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
周越回到了吴家东院。时隔数年,她又回来了。
她是昨日跟着吴聘的轿子走的。
她大哥吴聘素来守信,听了周莹添油加醋的叙说,只心里把沈星移当成了强抢民女的纨绔之徒,忙不迭的就来了。
周家姐俩,周莹体态均匀,而周越就清瘦多了,所以吴聘的轿子也并没有在沈家引起什么风浪。
周越是不舍得离开的,吴聘看得明白,他隐隐觉得周越不如周莹说的那样迫切地想要离开。
于是他问,“你喜欢他?”
诧异多余好奇,似乎一个丫鬟喜欢少爷也是一种原罪。
周越并没有不高兴,这不过是他们这个阶级的通病,再寻常不过。
她只是笑了笑,“是。”
吴聘没想到她一口应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走?”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想着。
为什么?
因为她只有回到原位,才有可能与他并肩,做他的妻。
似乎是长久的沉默,吴聘听见她清灵的嗓音,“我喜欢他,可我若是留下,就会变成他不喜欢的人,物是人非……”
吴聘不是很懂,可他也没有再问,女孩子总是复杂的。就好比周莹。
吴聘也喜欢周莹,她快活的像只小黄鹂,整日叽叽喳喳,一刻也停不下来。
这种生活,是他所向往的,求之不得。
轿子很快就到了吴家东院,门前的牌匾一如往昔。
周越的心忽地跳动不停,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重活了一世。
抬脚,迈步,亦步亦趋,她远远地看见周莹在等着,眼泪迷茫,真好,她回家了……
*****
周越又做了梦,梦见小时候三叔带她去上街。
小小的面人,在摊贩手中生了花儿,灵巧可爱。
彼时,她三叔还没娶妻,只捏捏她的小脸,哈哈大笑。
“瞧瞧,我们家灿灿,真乖!三叔真是爱死你了!”
她笑的开心,而后仰着头,有些好奇,“那……三叔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也会这么疼我么?”
“当然了!灿灿永远是三叔的心肝宝贝!”
再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她的三叔,自小疼爱她的三叔,有了柳氏和吴遇,面目全非,就如同那夜的烟花一般,散了,再无踪迹可寻。
这个梦很长,周越翻来覆去,竟是一夜未睡。
她披着衣服坐在石阶上,微微发呆。一回头就看见了那棵梨花树。
那是她过去的院子。与这客房离得不远。
她从小就和哥哥吴聘在树下玩耍,再是熟悉不过。
她突然想念小少爷了。梨花树下,微笑的脸庞,从未忘记,那是她最爱他的时候。
周越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蜿蜒曲折的小路,末端处,是吴家东院的分叉口。
她顿了一下,又是前行。
终于,她走进了那座院子,慢慢的走到了树下。
她伸手抚上枝干,往日的刻记,仿佛还在,凹凸不平。
周越目光含泪,轻声坠泣。她缓缓蹲了下来,从树下挖出了一个木盒。
似乎还是昨日,小小的她仰着头问她大哥吴聘,“哥,我有个愿望,可是,只有长大以后,才能实现,那该怎么办呢?”
吴聘想了想,找来了一个木盒,“呐!灿灿,你有什么愿望就写着,折成小千纸鹤放进去。等长大以后,再来打开就是。”
周越听了,高兴了好久,把自己所有的小秘密都埋了进去。
“哥,我们说好了,等长大以后再来看,你可不能偷看!”
“好!哥都依你!等哥长大了,挣钱了,一定天天给你买甑糕吃!”
周越拉着他的手左摇右晃,“就知道,哥最疼我了!”
只是,这个诺言到底没能实现,因为,她走丢了。
吴聘怎么也没想到,就那么一转身,妹妹就不见了。
他找遍了整条街,都没能找到妹妹,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听了消息,吴蔚文一下子老了十岁,母亲郑氏更是哭天抹地。
他三叔疼爱妹妹更甚,把整条街的翻了一遍,终于相信是被拐子抱走了。
整个吴家都悲痛欲绝,在这个混乱的世道,被拐子拐走,已经可以预料到会是怎样的下场。
但是,周越是幸运的,她自幼聪明,费了一番波折,还是从拐子手里逃了出来。
之后,她就遇见了周老四和周莹,成了周越。
木盒上斑驳的痕迹依稀可见,岁月如梭,这一别,就是十年,她如今已经十四岁了。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那些脑海深处的感情,终究难以忘记,刻上了时光的痕迹。
周越拂过木盒,目光温柔,正要打开,却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
刚一抬头,泪便止不住了,那人一身墨绿色长衫,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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