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冒尖儿的米袋子面袋子,一筐筐蔬果,一扇扇肉,金富贵和同事们雄赳赳、气昂昂、凯旋而归。
……
清河聂氏军帐中,聂明玦正在同几个幕僚门客商议军事。
“温狗自西来,需驻一偏师在大孤山。” 聂明玦手指沙盘一处河边的秃山道,“沿河两岸,可作佯攻,亦可策应。”
一名门客道:“宗主高见,只是如此一来,却需渡河器械若干,以备不时之需,然兰陵金氏不尚水行,所备器械恐有不足,我等还是自行准备一些为好。”
“嗯。” 聂明玦沉吟,一抬头看见了金富贵。他先是愣了一下,没认出这个英姿挺拔的小郎君是谁,待得看了又看,确定是金富贵后,才带着几分古怪面色问起粮秣准备得如何。
金富贵把账本一递。
这么多?看着比往日大了不少的数字,聂明玦微微有些惊讶。金光善那老铁公鸡转性子了?还是……他的目光转向了笑呵呵的金富贵。
“方才的话,你听见了?” 聂明玦问。
金富贵点头应是。
聂明玦看了那个门客一眼,门客识趣地给金富贵解释道,正好有商号卖渡河器械的,不过价格似是有些虚高。
金富贵沉吟半晌,拍胸脯保证:“交给我吧,要是砍不下一半的价来,你算我渎职!”
聂明玦有些惊讶:“一半?”
金富贵笃定道:“一半,这他们还有得赚呢。” 又看了看聂明玦的表情,低声问道:“不会吧,这,你们以前这都不知道,是亏过多少了?”
周围的幕僚门客知趣地各自装作研讨军机,假装没听见这边的话——这个金富贵,据说刚进聂氏的头一天就和家主聂明玦打了一架,到现在两人脸上还有隐隐青痕。就这,还能跟聂宗主好好说话,绝对是人才,惹不起的那种。金富贵能问聂宗主亏过多少了,不代表他们能说同样的话。
聂明玦本就目如秋水上了冻,现在周身散发的寒意更甚,面似在冰箱里冻了太久的冠玉,都快冻出裂缝来了,像是下一秒就会拔出霸下,冲到以前那些奸商的摊子里替天行道。
周遭幕僚客卿一下子噤若寒蝉。
金富贵却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不自在。聂明玦和他年纪差不多,却一天到晚操心这么多的事,一天到晚半晌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金富贵扪心自问,要是他处在这种状态,也得变成个暴脾气。
鬼使神差地,金富贵壮起胆子安慰地拍了拍聂明玦的肩膀,低声道:“放心,以后不会亏这么多了。”
周遭幕僚客卿齐齐一震,已经开始在心中给金富贵点蜡了。却见聂明玦只是皱起眉头,看了看肩膀,又看了看金富贵,表情古怪。
金富贵赶紧手指天空作起誓状:“我保证,我发誓,我向毛……” 把“主席”两字生生咽下,“我向我娘保证!”
聂明玦摇了摇头,却道:“行吧。”
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这些司仓司库的人可以走了,然后转身又召集那些幕僚客卿议起了军情。
金富贵一头雾水地跟着同事们走出了军帐,满脑子在想“行吧”到底是啥意思,却见走出二十步外后,同事们纷纷停下了脚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金富贵奇道:“怎么了这是……”
同事们同时挑起了大拇指,压低了声音,异口同声道:“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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