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笑轲猛地心尖一颤,几乎语无伦次:“你、你怎么……再等我两分钟……不是,一分钟也够了。”
谢彦说:“后悔了,我连一分钟都不想等。”
话间他趁机将人看了个够,这才发现欧笑轲有哪里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变得不太一样了。他走到欧笑轲面前,陈述了一个事实:“剪头发了。”
不过三天没见,谢彦却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好久,连小兔子修短了绒毛都让他生出暌违的感伤和想念来。
欧笑轲有点窘迫:“长太长了,之前准备比赛一直忘了剪……”
他现在很后悔没坚持自己的旧发型,听任理发师给他剪了个当下最流行的男式短发,两鬓短刘海长,和他的脸型气质完全不搭,以致乍眼一看就像个努力学坏的乖学生。
“是不是很丑?”问这话时他都不敢抬头看谢彦的眼睛。
谢彦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即使头发剪得很短也并不扎手。他回答说:“不丑,好看。师兄长这么好看剪什么发型都好看。”
欧笑轲二话不说就把可乐塞进他怀里:“你喝水。”
谢彦忍着笑装作自己很渴,灌了两大口可乐下去,回味的时候不忘点评说:“啊——师兄好甜。”
这会儿他终于理解了叶一舟,他现在就想着贪杯。
“可乐是很甜。”欧笑轲强行补充上他认为对的主语后,转移话题道,“我、我打车。”
谢彦没有拒绝,这样才更像是被“迎接”。他索性优哉游哉地站在欧笑轲身边喝可乐,什么都不做地看他又是定位又是找上车点地忙活。
就在这时,谢彦自己的手机先响了。看见来电提示时他才记起原定计划里是叶一舟和他一起打车回家。当时他没想到欧笑轲真的会来。
“枪哥你生气了吗?我以后不这么开玩笑了,你不要讨厌我呜呜呜……”
刚接起来,手机那边就传来机关枪扫射式的道歉和假哭。
谢彦对上欧笑轲的眼神,说:“没生气,我现在和你师兄在一块儿。”
叶一舟已经不是从前的普通枪粉了,他现在可是从王大明那儿得知了麦枪秘密的核心粉丝!他知道,在正房面前,这话题不能继续。
于是假哭不哭了,惨也不卖了,他果断道:“那打扰了,我先赶回家跪词典,枪哥你和我师兄慢慢聊!”
一旁的王大明听明白了,难得夸他:“有觉悟啊蛇皮怪。你一个人怎么回?还是打车?”
叶一舟松开行李箱,突兀地在原地做着体转运动:“搭地铁吧,这样说不定能少跪半小时。”
“还真跪啊?”王大明不太相信,“你爸妈还搞跪搓衣板那一套?那不是小夫妻间的情趣吗?”
叶一舟继续运动着,对他的少见多怪很是不屑,冷哼一声:“想什么呢你?是跪在我以前被罚抄的古汉语词典上抄新的一遍。”
上了初中就没怎么写完过作业的王大明震惊道:“……幸亏我不是城里人。”
仔细想想,谢彦他妈也是个狠人,听谢彦说,他小时候记不熟五线谱,他妈就让他把那车什么尼练习曲的谱子,练到哪首誊抄到哪首,十遍,一次都不能少,还不能在旁边标注简谱提示自己。那时候谢彦也就才六岁。
王大明后怕地抚了抚胸口,不住感恩爹娘当年的高抬贵手。
他回过神来,想提醒叶一舟要坐地铁就快点走,不然待会儿遇上了下班高峰期得挤罐头,可抬起头他却发现,叶一舟竟然还在做体转运动。
“怎么了?腰疼?”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替他揉揉。可叶一舟却摇头否认。
“挤个地铁而已,准备运动要做这么充分?”
叶一舟终于停下来,沉痛哀悼道:“哎,你不懂,我刚拧死了我的崽。希望这样,它走的时候痛苦能少一点。”
王大明:“?”
叶一舟抬手摸上肚子,低头对着平坦的小腹说:“崽不要怪妈妈,咱绿谁也不能绿师兄啊,妈妈别无选择。”
王大明联系着他刚才的动作,好不容易理解了他的逻辑,然而理解了之后,他倒宁愿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他一巴掌拍到叶一舟的后脑勺上,骂道:“你当拧抹布呢?”
叶一舟诶哟一声捂住脑袋:“痛啊!”
“还知道痛啊?你的崽死之前比这更痛。”王大明拉起他的袖子往换乘地铁的方向走,“多抄两本词典为你破坏别人家庭赎罪吧,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身边少了俩影帝,谢彦的耳根子清净多了,到了家门口嘴角的笑还没消下去。和欧笑轲待在一起,哪怕他们一句话不说,他也觉得自在和踏实。
然而欧笑轲却纠结了一路到底要不要问直播ID的事,可临到要各回各家了,也没纠结出个所以然。
谢彦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故意从挎包里找出家门钥匙在食指上转圈儿:“我进去了哦。”
“啊……”欧笑轲着急地咬起了嘴唇上的死皮。
谢彦靠在防盗门上,反问:“啊?”
欧笑轲怕从他口里听到“我不想说”、“这是我的隐私”一类的话,迟迟不敢开口光明正大地问。
谢彦直起身,转身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明天开始我会很忙,非常非常忙,可能好一段时间都见不了面哦。”
反正被拒绝也不会掉块肉,欧笑轲眼一闭,“就是那个……”
“哪个?”谢彦故意把锁拧得很慢,让开锁的声音在楼梯间回响,“不说我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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