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还有许多下人,他们垂手恭立,似木头人一般,听到这些话也无一丝波澜。
陶夭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李璧,李璧缓缓点了点头。原来一般贱籍被杀都私下解决,很少有报案的,就是有那么一两桩,李璧知道陶夭不爱看,也没告诉他,所以陶夭今日才知道,原来贱民不是侮辱人的话,是真的有那么一群人世世代代过着如猪如狗的生活。
陶夭愣愣地坐了下来,不再说话。李璧不满地瞪了幼篁一眼,说道:“今日已有些晚了,孤送幼篁回去,王君,你先去备膳吧,等会我去找你。茯苓,把王君送回去。”
茯苓领命将陶夭扶走,李璧也起身送幼篁到府门。幼篁趁机劝道:“姐夫,阿娣纯善,不知高低之分、贵贱之别,但门第之别、身份之阶古来有之,非你我一厢情愿可以更改。若妙曲是平民百姓,书生所为可谓侠义之举,就是不罚也使得。但妙曲如此,您可别为了阿娣高兴去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呢?”
李璧笑道:“王君非任性之人,孤也不会做那烽火戏诸侯的事,只是那书生有功名在身,误伤人命,不至于死。”
“您若要救他自然是如此,您若不管他,他就是死了也不算冤枉。这事连我哥那木头都知道了,三司能不知道?他们明知事情经过仍做了此判,您要翻案,岂不是说他们妄断?何况高侍郎治河有功正是得意,他的恩师又是吴太师,姐夫,您何必去触这个霉头?”
李璧摇了摇头:“孤自有分寸。孤让宝禄同你一起回去,代你向老太爷解释,你不必忧心。”
幼篁不再多言,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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