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瞪我一眼，以眼神警告我别多嘴。
我挑起一边眉毛，向晴雪方向一扬下巴：有本事你学人家襄铃，大胆地把心里话告诉她！
屠苏扭过头去装没看见。
我翻了个白眼以表示自己的鄙视之情：你个怂蛋。
而作为我们眼神交锋内容的主角，晴雪根本没察觉到刚才我和屠苏的眉来眼去，只是捏了会儿下巴把已经歪了的话题拽了回来：“是不是去始皇陵，会对小鱼姐有害处？”
“风姑娘说的不错，”叶海点头，“在阴气聚集之地，‘展榕’可借势排斥小鱼。”
红玉问道：“莫非是离魂症？”
“不，其实是‘一体双魂’。”我说，我准备把登船这一段时间想好的的说辞给拿出来，就学韦小宝的方法，假话夹真话，说这个展榕是从我五岁时就附我身上的怨魂，临了再嘱咐他们在我驱走她前暂时别说出去，一切都能解释通。
“我……”
方兰生苦着脸看向我，晴雪好奇地看向我，红玉愧疚地看向我，襄铃认真地看向我，屠苏平静地看向我。他们所有人在等待我的下文，大有只要我开口他们就一定信的架势。
“我是……”
“我……”
“好吧，是我鸠居鹊巢，附身在她身上。”
说完我就后悔了，能说出这句话来，我他妈绝对是嫌自己命长。
与我想象的相反，他们六人面面相觑，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在刚听到我的话时，叶海愣了一下，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地笑着摇摇头，坐到了一边抽起烟来。
方兰生挠挠脑袋，率先打破沉默：“附身……你也是鬼吗？”
“大概吧？”我耸耸肩，说出第一句话来以后，我感觉自己像是吐出了一口浊气，通体舒畅，“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巫山了，除了这个叫‘顾小鱼’的内芯儿，身体，法术，知识……其余的一切都像是天赐的一样。”
“后来，这身体的记忆一点一点恢复，我隐约发现，我不是在巫山进入了这具身体，而是在我所不知道的很久以前，我和展榕，就已经共享了‘展榕’这个身份，但我对我身为‘展榕’的最后记忆，就是我同谢衣一起，从流月城叛逃到了下界。可能就是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在下界改换了姓名，也就有了如今他们口中的‘顾小鱼’。”我看向历真。历真挠着自己的口器，点点头：“想来这便是谢大师说‘不能透露她的姓名’的因由。”
“所以、女魔头你？！和谢衣？！”方兰生瞠目结舌地指着我，“你和谢衣青梅竹马？那你都三百多岁了啊！为什么一点都不老？”
“烈山部人是神农后裔、上古遗民，寿命当然要比下界人长啊！”我答道。
“哦……”方兰生挠挠头，又嘟囔起来，“说起来，能和这个女魔头一起长大，谢衣难道上辈子做了太多亏心事？”
叶海一口烟呛进了嗓子里；我愣了一下，下一秒抓起还家抽向了方兰生的屁股；方兰生慌不择路地跳到了屠苏的后面，躲开了我这一击。红玉斥他：“去去去！莫在这里讨打！”
见没打中，我扔给方兰生一个白眼，继续说正事：“咳……有关以前的事我实在是没什么记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身体又开始由展榕主导。但既然展榕确实承认了安陆的事……我……红玉姐，对不起……”我向红玉深深鞠躬。
红玉摇头：“此事既非妹妹所为，妹妹又何须致歉？倒是之前我一直以为妹妹就是展榕，和那些烈山部人一样与青玉坛有勾结，该说抱歉的是我才是……”
“你这怀疑在情理之中啊！要不是你警觉，今日大家都遇害了，这与死在我手上有什么差别！”我摆手道，“更何况本就是我记忆不全解释不清，怎么能怨红玉姐！”
叶海冷不丁插了一句嘴：“或许有人把你的记忆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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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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