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不疑有他，接过后直接饮下。
凌栎眼光晦涩，意味不明，“你就不怕我毒害你吗？”
“你会吗？”洛熙眉一挑，反问道。
凌栎倚着桌沿，轻轻嗤笑一下。
永远不会。
很快的，洛熙先是感到一阵冰冷，头不可遏制的变得混沌，最终昏迷。
凌栎上前扶住她，将她抱起，轻放在床上后才抽身离开。
一阵急促的电铃突兀地响起，不待凌栎有所动作，便自动接通了。
“过来一趟。”Z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却比往常低了几分。
“是。”凌栎应下。
凌栎刚走进殿堂，就感到一阵压迫感。她也不惧，直直走入殿堂。
“Z先生，有什么事吗？”Z一直在沉默，此时他也没有翻开他经常在看的那本书，凌栎知道他在等她开口，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紫眸开始闪烁，藏在深幽的斗篷之下。
“知道。”
“你在害她。”
“不会。”凌栎斩钉截铁道，眼神变得凌厉，“我只是想让她记起我而已。”
Z手指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椅背，大手一挥，一只药剂飞出，降到凌栎面前。
“……什么意思？”凌栎眼神彻底冷下来。
“注射。”Z淡淡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散开，“这样我就可以无视你刚刚的小动作。”
“不行。”凌栎拒绝。
“你爱她。”Z瞬间提高了音调，“但这不能阻止已经筹划千百年的计划！”
“熙儿到底跟你的计划有什么关系？！”凌栎终于问出，她的音调也不自觉地拔高。
“与你有关，也与我有关，与组织有关！”Z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带着不可抗拒的怒火，紫意在他眼中渐渐凝结。
几秒钟过去了，像是熬过了一个世纪，Z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但他的语调必先前还要冰冷：“现在，注射这支药剂给洛熙，这是任务！”
凌栎默了默，她问：“熙儿知道你的计划吗？”
“如果你爱她，”从Z喉咙里爬出来的，极嘲讽的语句：“就不该让她想起这些。”
“最好，远离她。”
凌栎沉默半晌，最终一字一句，极其坚定地说：“我不会再放开她。”
不能接受，甚至不去敢想。
离开她的日子，到底有多么灰暗。
像永远不会醒来的恶梦，而现实更让她难以接受。
“哈哈哈，你的狼子野心被发现了吗？”一个声音兀然在脑海响起，Z蹙眉不语。
Z没有理会那道声音，只是看着凌栎，眸光微敛：“既然你不怕，就随你去吧。”
凌栎似乎有些疑惑，但她终究没有询问，退出时，她只是道了一句谢谢。
待凌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那道声音才慢慢地说：“呀，你是不是没有把全部计划告诉她？”
“是。”Z对这些事漠不关心，他又翻开手上的那本书。
“洛熙呢？那个好看的红眸小姑娘？”
“全部。”
“啧啧，你说忘了多好啊，忘了，就没什么烦恼了。”那个声音感慨，“谁能想到呢？血清会提前失效。”
“……劝了她不听。”许久，殿堂空响起Z的声音。
“没事，这不也有好戏看了嘛。就是可惜了我磕的cp了，我还有点上头呢！”
凌栎沉默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看见了仍然在沉睡的洛熙，细而长的银睫合拢在一起，轻轻地颤动。
凌栎在洛熙身旁坐下，犹豫着，伸出手，细细地描摹着她的轮廓。
她这样做，真的会害了她吗？
她只是有点自私……
好像想到了什么，凌栎的手指微动，另一只手攥紧，节骨泛白。
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只是她的话，Z为什么又如此担心洛熙？
Z肯定没有把全部的真相都告诉她，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那，熙儿呢？
她知道吗？
如果她知道，那她是因为这个离开自己的吗？
这五年里，凌栎尝试了无数个理由替洛熙开脱，只是为了得到一个非她本人意愿如此的，答案。
可她还是不原谅她。
为了让她看上去没有那么脆弱。
凌栎思绪微动，伸出的手轻轻握住洛熙的手，裹在手心里，指腹轻轻地摩挲。
如果洛熙也能对她说一句“我喜欢你”就好了。
也许她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吧？
洛熙突然睁开眼睛，在那双血眸短暂的呆滞后，逐渐回过神来，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被她握住的手。
凌栎面无波澜，语气轻缓柔和：“醒了？”
“凌栎。”洛熙看着她，“你是凌栎。”
凌栎瞳孔一颤，点点的星光在深眸里渐渐闪烁：“是。”
“原来你是我任务的对象啊。”洛熙似乎若有所思，喃喃道。
“什么？”凌栎看着洛熙又沉下去的眼眸，心中的疑惑扩大。
“你想起了什么？”她追问。
“略微想起一点。”洛熙低头沉吟，似乎在回忆，“我知道你曾经跟我同居，然后……”说话者倒吸了一口凉气，眉梢微拢。
“没事吧？”凌栎刚想帮她揉一揉太阳穴，就被对方截住。洛熙抬眸看见她眼睛里浓浓的担忧，嘴角微撇。
“似乎……只有这么多了。”洛熙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后面应该是我完成任务了，你去试炼了。”
凌栎现在只感觉有些目眩，唇瓣微张，却又如梗塞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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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头都快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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