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真难看，跟哭似的。
把照片收到心口处的衣袋里，她伸长手臂环住太宰的脖颈。
“现在该住在哪里？”她问。
“去你以前的家。”
“聪明。”
“啰嗦。”
“有一件事忘记问你了。”哼哧哼哧走到并盛中学门口的时候，太宰忽然说道。
“什么事？”青山悠闲地晃着两条腿，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刚刚还命悬一线。
太宰毫不犹豫地说：“你到底有多少斤？怎么这么沉？”
太！宰！治！你！给！我！滚！
一个两个的都说她重！
她刚要闹腾，兀的从并盛中学里传来爆破声，他们俩一齐扭头看过去，教学楼里的某间教室冒出一股灰烟。
她用她2.0的视力看到了一晃而过的云雀，仔细找找还看到了隔壁班的笹川了平和一年A班的几个学生以及一些不认识的人。
太宰只看了一眼就继续赶路，啧啧称奇：“想不到你们学校里的人都不一般嘛。”
青山表示赞同。我们学校什么特色都没有，就是奇葩特别多。
坐电车回到以前的家里，太宰把她放下来就要转身离开去查事情的元凶。在他擦身而过的时候青山再一次伸手拉住了他。
窗帘没有拉开，房间很暗，青山垂下头，神情隐在昏暗里，不辩分明。
“今晚还睡在这里吗？”
“应该是不能了。”
“也就是说现在就要分别喽？”
太宰突然意识到她在闹什么别扭，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对不起。”他突兀地说。
青山不解地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里，“为什么要道歉？”
太宰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这笑莫名的掺进了悲哀的味道。
“这个给你。”她把备份的合照塞到他手中。
太宰看照片上两个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一时之间嫌弃地不想拿。但他还是乖乖收好，对青山说：“我走了。”
“路上小心。”青山站在门边，视线一直追随他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23
爱校日的这天天气极好。青山光脚踩着响彻一路的门铃声去开门。黄濑的外套搭在他手中，刘海汗津津的。
青山打着哈欠侧身让道给他进来，到厨房里倒了杯水递给他说：“这么着急干什么？”
黄濑咕噜咕噜灌完一整杯水，舒了一口气回：“你的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电话里讲不清楚我心里着急自然要快点跑过来问啊。”
“那个啊，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咯。”青山裹了一件外套，漫不经心地说。
她的态度惹恼了黄濑，但马上黄濑就败下阵来，语气里多了些许落寞：“小青山，你在欲盖弥彰什么？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讲吗？”
青山将视线一厘一厘移到他喝完水的杯子上。深秋了，杯壁上一团水雾，只有他喝水的痕迹像一条溪水潺潺流过。她忽然明白了太宰的心情。
“你想知道？”
“当然。”
“那你帮我打扫一下这个房子，我收拾了一晚上都没收拾完。”
“这之后你会告诉我吗？”黄濑站起身，穿上青山递来的围裙。
青山在背过身走了几步后才回他：“嗯。”
黄濑帮她打扫高处，踩在椅子上问：“太宰桑不在吗？”
“他去工作了。”青山正在缝补昨天没补完的衣服。“你怎么有空过来？”
“没有呀。我明天要参加选拔赛，可是很忙的。”
“那你今天还到这边来？”
“忙里偷闲啦。”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选拔赛要来看吗？你要是能来我会很高兴的，肯定会超常发挥。”
“没有我的凉太也很厉害啊。”
“那不一样。”我的超常发挥只给你看。“明天的赛程在下午，放学后没事一定要来看哦。我会发消息给你的。”
“没有事的话我会去的。”哈，真缠人。
“对了。”青山收起手中的针线。“今天我们学校有活动，要去看看吗？不过我们班的活动要到晚上才开始，既然你明天有选拔赛，那应该是参加不了了。其他班级的倒还可以看一看。”
“我要去！说起来我还没参观过你们学校呢。”
打扫完最后一间客房后，青山和黄濑乘上电车，路上她避重就轻地讲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黄濑注视她平静的面孔，依对她性子的了解，问：“你不会在盘算着去意大利吧？”
青山笑嘻嘻搂住他顺他的毛：“很了解我嘛小黄濑。”
一个手无寸铁的十几岁jc突然说要只身一人去参加黑手党拍卖会什么的……会不会有点疯狂？
如果是我的话，能不能劝住……
“你是阻止不了我的，凉太。”青山忽然声音低沉地掐捏他心中的想法，马上又恢复之前笑眯眯的样子，“到站了，下车吧。”
青山和黄濑一起出现在学校里的时候，有些人觉得自己恋爱了有些人失恋了，但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搭话。路过炒面摊的时候黄濑被塞了一盒炒面，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东西但毕竟当时也只有这一样能拿得出手。
一路走下来又被塞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和满载而归的黄濑相比，旁边两手空空的青山显得寂寞许多。
“不要拒绝大家的热情嘛。”
青山扫了一眼堆得有小山高的零食玩物，说：“是你太不懂得拒绝了。”
“小青山在这方面显得有些冷淡哎。”
“你要体验一下我热情似火的拳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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