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是在进手术室前接到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项言休疯了,声嘶力竭地追问他凌沛深在哪儿,他脱口而出答了以后那边就挂断了电话,再回拨过去就是关机。叶成看一眼窗外即将落山的夕阳,知道项言休是赶不上了,他深深叹了口气,那边同台的医生已经在叫他,他答应了一声将手机关机进了手术室。
两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叶成出来刚将手机开机,就有电话进来,林珊在那头喊他晚上一起吃饭。
叶成看看表说:“不了,我晚上有点事。”
林珊心知肚明地长长的哦了一声,叶成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头问道:“你在机场见到项言休了吗?”
林珊说:“没有,你把航班信息告诉他了?到走也没看见他来啊。”
项言休没去机场追人?叶成有些奇怪,他还以为按项言休的性格不来个大闹机场都不会罢休呢。
“你呀,我真是不明白你为啥对那个项言休这么好。”
叶成苦闷一笑,挂了电话,摇摇头,他喜欢林珊,林珊喜欢凌沛深,凌沛深喜欢项言休,而项言休呢?项言休永远是那个没心没肺的。
没心没肺的人一旦有了心会怎样?
总之,项言休追不上凌沛深就算不大闹机场,肯定也会大发脾气,大吵大闹,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叶成去药房拿了几盒胃药和醒酒药,又去餐厅打包了一份病号粥,驱车沿路去“捡”项言休。
叶成先是到了项言休家门口,不过他也他没抱多大希望项言休会在家,更多的可能是在哪个酒吧鬼混,或者说借酒浇愁,不要命地自虐。叶成一边想着项言休常去的几家酒吧的地址,一边敲响了门,无论如何,总要一个一个找过去,他是做好了一夜不睡的准备的。
门敲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叶成准备奔往下一个目标,刚要走,却听“啪嗒”一声,门锁开了。他有些迟疑地推开门,只看见项言休背对着他已经走回来客厅,完全没有迎接的意思。叶成推门进去,项言休正在打包收拾东西,有条不稳的样子,面色平静,只是过于青白了,额角也破了,血渍凝固后,又被汗水浸湿顺着脸颊流下来,形成斑驳地痕迹。
“出什么事了?!”叶成惊问道。
“没什么,跑太快摔了一跤。”项言休抬手将血水胡乱擦掉,然后继续整理行李。
叶成问:“你要搬走了?”
项言休说:“嗯。”
项言休居然没有大闹一场,也没有酗酒?竟然这么正常?!太不正常了!
叶成将手里拎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柜子上小心翼翼开口问道:“言休,你··还好吗?”
项言休手上未停回答道:“我有手有脚,一直在动,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不好。”
叶成忽略掉他的刻薄,问道:“你去机场了?见到凌··”
“没有。”项言休快速打断他说道,“你说得对,太晚了,我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了,我错过了,我没有见到他,所以回来了。”他风景云淡地说着,仿佛只是错过一辆早班车,有些遗憾,但没什么大不了。
他越是这样,叶成却越是难以放心:“言休,你别这样,你难受你就说···”说实话,他宁愿项言休去喝酒,去胡闹,而不是现在这样,如同一汪死水,看似平静,却都是隐患。
“你看我给你带了饭,带了药,你多少先吃点。”
“为什么?”项言休冷笑道:“为什么给我带这些?”
叶成耸耸肩道:“我觉得你肯定会很伤心···”
“所以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大哭大闹?要死要活?”项言休将刚折好的大衣摔进箱子里,猛地转过身发狠一样说道:“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他根本就不爱我,不然……”
不然不会······
他感到一阵被撕裂的痛苦,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破碎。
项言休咬紧了牙关转过身去继续收拾东西:“你走吧,我马上也要走了,这里房租到期,我不会再租了。”他将一切都打包进箱子里,拉上拉链,深呼吸了一下将所有难言的情绪收藏进胸口。他站起来转过身,看到叶成还是站在门口,眼中担忧犹在。数年老友,他不是一个好的朋友,他甚至从来没想过要做个好人,所以他们都走了。
项言休勉力笑了一下,走过去拍拍叶成的手臂,在他身边轻声道:“放心,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一起出了门,项言休没有回头,直接伸手按了门口的开关,灯光熄灭在他的身后,他闭了一下眼,关上门。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叶成问。
深秋的天气已经有几分严寒,项言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远处的路灯在眼中模糊了一下,他眯着眼说道:“先找一份工作。”
两个月后。
“项医生,早。”走廊上路过的小护士抱着值班记录表问好。
项言休点点头算打过招呼,便推门进办公室换衣服,白大褂加身,一双桃花眼隐在眼镜后面,挡去了一些媚色,金属架平添了几分冰冷的感觉。
小护士走过去了又装作不经意地往里面看了两眼拉着旁边同伴吐吐舌道:“哇···这个项医生性格真是冷死人。”
同伴嘻嘻笑着打趣她:“冷死人你还看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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