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接过他的话道:“这本来便是我们的计谋,秦叶假死脱身得了自由,只有一点,你绝不能告诉先生。”
甲乙丙眼含着两眶热泪抖着声问:
“为为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要记住,如果你说漏了嘴,秦叶就会死,你也会死。”
梁念逼近了甲乙丙,锐利的眼神带着威压直视他的眼睛。甲乙丙迫于胁迫,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梁念怕效用不够,还加上一句:“你最好连睡梦里都要小心别说漏了,否则你就要连累梁慕了。”
“连累梁慕”这四个字想来威力不小,甲乙丙吓得连嗝都不打了。
梁慕温和地拿油乎乎的手拍甲乙丙的脑袋:“甲乙丙,你相信我吗?”
甲乙丙真诚地点了点头。
“相信我,就什么都不要问,按照梁念的话去做。”
“我晓得了,”甲乙丙当下便坚定地发了个毒誓:“如果这是一个秘密,你本不必告诉我的,你既舍不得我难过告诉我,我就一定会保密的,如果我甲乙丙要是说出去,就罚我天打雷劈好了!”说完他又哭又笑,叫梁慕无可奈何。
“祖宗,你在这笑完再走,当着师父的面,你可千万记得只能哭,不能笑,更不许表现得刻意,知不知道?”
甲乙丙苦恼地点头:“我不会演戏,这几日就多躲着点他吧。”
“就是躲也不能躲得太刻意!”
梁慕又叮嘱道。这下甲乙丙懵了:“啊?怎么躲才叫躲得不刻意?”
还是梁念夺过梁慕搭在甲乙丙脑袋上的手,轻轻地拿湿布为他擦拭着手指,一边下了定论:“你们放心,先生不会注意到甲乙丙的。这几日真正该演戏的,是梁慕才对。”
梁慕看着桌上风卷残云一派狼藉的景象,咬着筷子对甲乙丙道:
“把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端下去,再给我重新装满了端上来。这次我一筷子都不动了。”
梁念好笑地替他擦了擦嘴:“我看事情该败露在你的手上。”
梁慕却自有妙计:“这几日我便呆在房里哪也不去,若是师父来看望我,我只一味装睡便成。”
“如此也算是个法子。”
梁念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倒聪明得不是地方。”
梁慕假装无意地躲开他的手,伸了伸懒腰跳上了床:“都滚吧,老子要大睡一场。晚饭不用喊我吃了,记得偷偷给我留一份啊。”
梁念收回的右手却在身后握成了拳头,他面上倒是不显声色,只等甲乙丙退出了房门才道:“事到如今才打算和我划清界线,可能吗?”
梁慕只管装睡,丝毫不理会。
梁念便换了个计策,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梁慕,别伤我的心,好吗?”
少年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苍凉和悲戚。听得梁慕心尖一痛,却还是不敢退步,他怕自己这一退,便会退到悬崖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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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如同梁念所说,师父确实没在意甲乙丙的情绪,只每日过来看望梁慕,梁慕的计谋倒也成功,师父只当他伤心过头萎靡不振。却也知道此事劝不来,只能等着梁慕自己缓过劲来。
三日后,院子里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他来这小院的次数屈指可数,甲乙丙当下便呆住了,连通报都忘了,于是楚封白便这么堂而皇之地闯进了梁慕的房间。即使这个“闯”字也算是贬低了他的身份。
当时梁念也在房内,还怕梁慕无聊,托甲乙丙搜刮了一堆话本给梁慕解闷,梁慕对金刀大侠的故事仍心有余悸,对话本并不怎么感兴趣,然而这么整日呆在房里也确实无聊,便也聊胜于无。偏偏梁念颇有心机,五六本里总夹杂着那么一两本关于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他是幻想着潜移默化地转变梁慕,梁慕则是皱着眉啧啧两声,气得抓起话本对着梁念的后背咬牙切齿,早两年他便把书摔在梁念头上了,不知怎的,现在却只敢比划比划。
耳朵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便把书迅速塞到了被褥下,盖好被子翻身躺下了,原本以为进来的是师父。却没听见梁念招呼的声音。
不一会,一双冰冷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梁慕冷得一激灵,一把抓住了始作俑者。瞪大了眼睛看着楚封白。
梁念默默地退到了一旁,眼睛却肆无忌惮地看着楚封白的动作。怒意在身体中流窜着,几乎唆使着他不管不顾地上前抓住那只手。
他假装不经意上前,借着为梁慕拉被角的动作将楚封白的手不动声色地隔开,挡在他和梁慕中间。
楚封白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在他不知不觉间,那个瘦小的孩子竟然已经长成了这幅模样——既成长到可以摆出替梁慕遮风挡雨的架势,也成长为一个叫他不得不吃味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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