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人了,有队伍了,想改换门庭了!
这事儿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谁拿的主意,姓余的就差在脑门刻上“歧视弱者”四个大字了!
他收服周易我没意见,可韩波是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兄弟,我以为我们的友谊堡垒是固若金汤的,是坚如盘石的,几个小时前还对着我红口白牙地表态要做坚定的大风党,竟然......我痛心哇!
我感觉遭到了背叛,也不承认自己是弱者,所以痛心,悲哀,怒极反笑。大概是笑得太过阴森,把马莉吓得僵在一旁动也不敢动,嗫嚅着叫我:“风......风姐,你没事吧?”
我收了笑容平静道:“没事,走,到我房间打地铺去吧。”
屋里三个姑娘都进入了梦乡,马莉洗漱完毕,换上我给她拿的衣服,默默在床尾仅余的一块空地板上铺好铺盖,钻进去没了声音。
我以为我会失眠,没想到挨着枕头就睡死过去,一觉睡到自然醒。
楼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到末日前那无数个在咳痰,吵架,问好,打孩子的喧嚷声中醒来的清晨;仿佛幸福巷没有拆迁,老邻居们都在眼前,一堆大妈坐在自家门前择菜,说着东家长西家短;仿佛等我一走出门,仍会有擦肩而过的某叔某姨笑眯眯地招呼我:去神经病院啊大风......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深深吁了一口气。邻居们没有了,幸福巷没有了,神经病院终于要被神经病占领了,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起床,洗脸,整理好自己,我面无异色,步态轻松地下了楼。客厅里能坐人的地方都占上了,院子里还站了几个抽烟的。大家正热烈讨论着昨夜战况,说者激情飞扬,听者兴致盎然。
越过一众人头,我与院中的韩波对上了目光。他先是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很快调整表情,对着我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
我没有出去,而是站在楼梯口静静听着周易黑哥和胖子几人说话。此时正说到修理厂一伙二十三人中二十二人被俘,只有一人逃脱的战绩。
“放心吧,那小子腿上中了一枪,成不了气候,指不定钻到哪个老鼠洞里躲起来了,不露头算了,敢露头就是找灭!到时候谁都不用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把他打趴下八回。”
女孩子们围在周易身边,纷纷露出崇敬的眼神。他之前那种面对异性猥琐窘迫的状态不见了,气焰十分嚣张。
我爸听得很振奋:“好!我们老百姓就得替军人出头,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不打不行!”
黑哥见我爸爱听,忙跟道:“叔,临走您交待不要杀人,我们都听您的呢,一个都没杀,全关起来了。”
我爸拿手指头点点他,很欣慰:“好孩子,关着等以后交给政府处理,我们是没有杀人的权利的。”
“嗯,粮食拉了两车,武器也有很多,都算是战利品,您要不要去看看?”
“好好,吃了饭去,你们都辛苦了。”
沙发上除了我爸,还坐着李强和吴百年,一个包着脑袋,一个吊着胳膊。二人受了伤神情却不痛苦,毫不避讳地展示绷带纱布包裹之处,兴奋中带着五分骄傲,骄傲里藏着三分安心。两双眼睛里坦白地表现出“嘿!我为组织挂彩立功,这下谁也不能赶我走了”的意思。
俘虏被关在了哪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家里人忘了问,我也不想问,穿过客厅出门,越过靠在门框上抽烟的余中简,我头都没有偏一下,径直走到韩波身边。
“你们什么时候走?”
韩波夹着烟抖落半截烟灰,尬笑着道:“你说啥呢,走哪儿?”
“去你们的新基地啊。”我慢条斯理地说着话,确保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一夜没睡都累了,要不补个觉,吃完中饭再走吧。”
韩波啧了一声,扔掉烟冲我道:“大风你听我说,这事儿没告诉你是我的错,我们也是临时起意,想着人越来越多了,得未雨绸缪,总不能等房子挤炸了再打算吧?那边的清理一天两天干不完,也不是说现在就要搬。”
“我们?”我淡淡瞅他一眼:“我们是谁们?”
韩波无奈了,朝余中简甩了甩手:“你瞧,听你瞎指挥把我给坑了,干点啥不跟大风通气能行么?”
余中简没说话,我也不想回头看他,只对韩波道:“能行,你们又不是卖给我家了,想干啥就干啥,跟我通气没必要。我也觉得房子挤,你们吃了饭就走吧。愿意走的都走,物资按劳分配,我和我父母出过多少力就拿多少粮,绝不多占你们一分便宜。”
韩波脸色肃穆起来:“你啥意思?这是要跟我绝交啊?就少汇报了一件事,搬不搬的还两说呢,你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我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没那么严重,想法有分歧,各走各路很正常。我们又没仇没恨的,分开了还是兄弟嘛,以后有事说一声。”
“大风!”韩波提高音调吼了一嗓子。屋内人声一静,我妈从厨房窗口探出头来,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他:“咋了小波?”
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竖起了耳朵,我笑呵呵地开口:“没事儿,就是人太多,他们哥几个替咱家着想,想分流一部分人出去另找个地儿住,等会饭后一起商量商量谁走谁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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