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嘲杂的声音咕噜噜的绕在周围,困在梦境里的许多余感到疲惫难受,汗渍黏在身上,丝丝凉风透过衣裳钻进腰腹,惹得人不由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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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眼睫上的水珠隐隐约约搭在眼尾上,鼻尖有点红润,他睁开眼,看着教室空荡荡的,仿佛回到从前校园里的生活,就这样独处一人在角落,看着人来人往,时不时两三个人结伴从他面前走过,瞥过他的眼神带上嘲讽,过分点,就捣腾他课桌,书包,把他所拥有的全毁掉。他常常问自己,是他做错了什么,哪里不对吗……
好像找不到理由,莫须有的冷暴力攻击着他,他很荣幸这么多年都没有交到朋友,好像又有那么一两个,但是也只是把他当作玩笑耍。
许多余也越来越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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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抹掉眼尾的湿润,无奈嗤笑一声,怎么这么多年了,他躲到哪里都不舍得放过他,余光轻瞥到旁边的座位,白纸上写满自己名字,心尖恍惚噗呲凹陷进去,暖流注入,流淌全身。抬手小心翼翼摸着已经溜走的余温,双眸饱含柔意,总是有人会待见你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等久点就可以了。
许多余见简辞站在外面,心一动,站起来也走到外面去。这一看,他整个脸色都苍白几分,心仿佛被揪住碾碎,喘不过气的窒息感拴住喉咙。熟悉场景又在他面前上演一遍,许久不见的慌乱感爬上心尖,目光忍不住寻找着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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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娇媚清脆的声音从过道传来,那女人看到许多余身影,不顾自己穿着高跟就冲刺跑过来,一把投进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瑰香味,他不由泛恶心,额上的汗珠冒得更多,本是粉嫩的唇瓣渐渐淡掉颜色。
许多余:“你怎么……过来了……”
许多余觉得自己每吞吐字出来,喉咙的涩意都在割伤着他,要不然怎么那么疼,难受得快讲不出话。
“妈妈,来叫你回家,你已经好久没回家了……”投在许多余怀里的女人长得跟许多余很相似,鼻尖的泪痣落在同样的位置,一颦一笑别有风情。
“妈妈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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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余:“妈,你先回去好不好……”
许多余推开许母,颤着手眼神冷下来,他已经能预感到接下来对方会说什么,无力感油然而生,他可以抵挡所有人的攻击,就是耐不住自己母亲这样,但是他没有办法,有什么办法呢…………
“你是不是厌烦妈妈了,妈妈叫你去跟人家一起睡不可以吗,妈妈求你了,小余!!”
“我只有他了,妈妈只有他了,小余你救救妈妈吧!!”语气从柔和逐渐变了味道。
脸上的灼热感附着在脸颊上,本是吵闹的走廊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戳着许多余,好似四面八方正射过来利刃,他浑身血淋淋躺在地板上,任人脚踏。
他扯起嘴角笑道“我也求你了,放过我吧”许多余撑了十多年,逃了十多年,他觉得,再逼着他,可能真撑不过来。
“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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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站来一人,简辞默默走过来,悄然呼唤他,凤眸染上红晕,忍不住伸出手扯住许多余的衣角。这一举动引来对方许母注意,原本还有点理智的行为彻底发狂,姣好的面容狰狞无比,拿下背在腰窝中的挎包一股脑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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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跟那个人一个样,为什么啊为什么!!!”刺耳的尖叫声让同学们惊慌,整个人失神一样疯狂攻击着许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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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我都牺牲那么大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果然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个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说话没头没尾,刚刚还好好一个人,现在就成了这个模样,旁人惊呼声跟许母的尖叫混合一起,整个年段乱成一团。
许多余难耐滚动喉咙,他对简辞说着:“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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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在忙找工作的事情,可能随时会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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