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梦到过未来的生活,梦里没有小时候的街和走不完的巷子,也没有暗中伸出的手和钞票。路很宽,两边来来回回的人都有一张好人的脸。”
“他们用好人的方式接纳我,爱我。”
“可惜……这世上的好人和爱都过分稀有,让我只能东游西荡,不得安宁。”
……
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吴优的脸不红了,但喉咙却开始发痒。
左止大早起床翻冰箱吃东西的时候听见少年清了好几次嗓子,这是憋着咳嗽呢。他提着一袋面包扭头看,吴优正在客厅茶几旁整理书包。
“不舒服就请假。”左止说得随意,一点不考虑吴优升学的压力,毕竟考什么,考得考不上都跟他没关系,他这个临时监护人把一日三餐处理好就已经够意思了。
吴优嗯了一声,并没有把这个建议放在心上,他整理完书包后朝左止走过去,两个人留一臂距离时,他主动把脑袋往前伸了伸,就像撒娇要抚摸的小动物。
“干吗?”左止手里拿着面包,只简单施舍给少年一个眼神。
“我还发烧吗?”吴优主动问,又把脑袋伸过去一点,他语气里没有撒娇的意思,例行公事让家长检查作业似的。
“自己摸。”左止依旧不抬手“我又不是体温计。”
吴优把头伸回去,站定不动看着左止,眼神直勾勾的,没看出难受或者不高兴,只有一点多余的不解,他抬起自己的手覆在额上,老学究探病似的,脸色渐冷。
左止咬了一口面包懒懒地倚在冰箱旁,脸上多了些好奇。
这是探出烧还是不烧?
“……”吴优半天没说话,把手放下后默默从左止手里抽了一片面包。
“……?”
没得到答案的左止嫌麻烦似的啧了一声,然后伸出自己的手在吴优额头上乱摸了两把,少年配合的往前站了一步,让自己的额头整个靠进左止的手掌中。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有肢体接触。
“好像还烧,算了,今天不去学校了。”左止不问吴优意见,擅自做主。
这也是左止第一次认真替吴优做决定。
真是个有模有样的好家长。左止不由得打心里赞美一句。
吴优没有上学,左止却吃了两口就出门了。
家里又剩下少年和那只走路如雄狮其实早就变太监的猫。
吴优这回没理会猫的挑衅,他上楼,像等人似的站在左止房门前,好半天之后,他伸手打开了房门,把拖鞋整齐的摆在门口,光脚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窗台上挂着几根猫毛。
左止只在乎他的故事,对物质生活没有太高要求,住独栋还是垃圾场,只要能睡觉能写作,在他眼里没区别。
少年转悠一圈,目光定在了那张双人床上,他走过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一点不客气的躺下,把被子卷在身体上打了个滚,结结实实裹住了自己。
动作是属于顽皮少年的动作,但他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一些怪异的急切,明明是他裹在被子里,不见一点白肉,但那被子好像也在配合他越收越紧,渐渐完全贴合住他的肌肤。
少年像一条冰冷的蛇,白被子就是他长在身上的蛇皮,如果左止这个时候回来,一定逃不出这条蛇的手掌心。
不,即使他不回来,也逃不过……
少年闭上眼睛,神色几次扭转。
他想挣扎,但又驯顺不动,他厌恶,但又无比满足,渐渐的,被子里有了温度,他却真的无法忍受了。
少年睁开眼睛,眼珠黑漆漆的,却让人想起半透明的冰冷锆石。
……
左止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确实忙了一天,进了门还在打电话,感觉到头顶的视线,他抬眼。
吴优正站在楼上,双肘撑住木栏杆,一动不动瞧着自己。
左止没空理吴优,他收回目光四处找笔,看起来是要记个电话号码。但也正巧,平时茶几上吴优散乱放置的纸笔都没影了,让左止一时着急没处摸索。
少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来的,他默默递过去一根圆珠笔,然后又把自己光溜溜的胳膊伸到左止面前。
其实左止记在自己手背上也是没有问题的,但他看着面前柔弱纤细的胳膊,突然觉得这胳膊对于男孩来说实在白得过分了,所以脑袋一偏肩膀一耸夹住手机,然后拉过吴优的胳膊一点不见外的写了一串数字。
写完了,电话一挂,左止想起来,自己完全可以直接记在手机上啊。
反正记都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左止对着吴优胳膊上的号码加了个微信,然后难得主动带吴优去洗胳膊。
两个人并排站在洗手池旁时,左止挤了一掌洗手液直接帮吴优抹了满胳膊,抹完了他本来准备后退,然后提醒吴优自己洗,但少年的胳膊微凉,他单手环圈绰绰有余,左止想到上次在照片里看到了吴优粉嫩嫩的指甲盖,他竟然没有后退,直接一手拽着吴优,一手帮他洗胳膊。
吴优似乎吃了一惊,但他略挣扎后就乖乖不动了。
左止洗的太仔细,直到少年纤细的胳膊上渐渐没有了笔迹,他伸出大拇指不知道是搓捻还是抚摸,总之急急切切的,有些心虚的样子。
吴优突然笑着抽了一下胳膊。
左止看他,少年微微耸肩,怕痒似的收着下颌,看起来乖巧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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