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嘉被指脸干的第二天一早就站在镜子面前端详自己，可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脸上有掉皮的现象。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像确实挺干！
吴青嘉一抬头看见镜子旁的老式置物架上摆着他妈一整套护肤品，护肤品后面竖放着几贴面膜。
吴青嘉想一想，从架子上把那些瓶瓶罐罐拿下来看，为了表示不屑，鼻子哼了一声，但手却拧开了瓶盖。
他不知道这些护肤品的使用顺序，反正都倒了一点儿在手上搅和均匀了，然后抹了全脸，抹完还学他妈的样子，大力拍了拍。
女人也是真受罪，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自己，还打得啪啪做响。
完成了护肤任务，吴青嘉觉得自己身上多了股怪味。
昨天跟他一起睡的左一闻回家换衣服洗漱，洗漱完下楼买了几种早点，一半留个给爸妈，一把拿过来给吴青嘉家人吃。
左一闻敲门是吴青嘉爸爸过来开的门，左一闻有些尴尬地叫了声叔叔，然后把早点递过去问：“天天呢？”
老吴指一指卫生间的门，说：“洗脸呢，你先进来坐。”
左一闻进去乖乖坐下，等吴青嘉从卫生间出来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时，左一闻扭头看了吴青嘉一眼，目光有些怪异，看得吴青嘉更加怀疑自己脸上这股怪味难闻了。
“你看什么呀？”吴青嘉把手里的油条一分为二，然后递给他一半。
左一闻接过油条，用余光扫了眼餐桌上的大人们，摇摇头说：“没什么啊。”
姥姥自己熬了小米粥，一直嘱咐左一闻多吃多吃，左一闻在这个家里早就没有客套的习惯了，所以一口气喝了两碗粥，顾不上再理会吴青嘉。
等两个人吃完早饭，左一闻提议去街上转会儿，两个少年并排站进电梯里时，左一闻才问出早上的疑惑：“天天，你今天怎么有点香啊？”
吴青嘉登时脸红，他觉得护肤这事儿说出来太不爷们儿，所以睨对方一眼道：“毕竟吃一口我的肉就能长生不老，你们这些小妖精哪个不说我香。”
这小崽儿还挺幽默，左一闻习惯性伸手搭吴青嘉的肩膀，对方却躲开了。
“干吗？真怕我为了长生不老咬你一口啊？”左一闻笑问。
吴青嘉是怕两个人挨的太近暴露了自己早上躲在卫生间擦水乳的事，这事要是左一闻知道了，还不笑掉脑袋？
“别装了，你垂涎我的□□很久了吧？”吴青嘉依旧乜斜对方，端着莫名其妙的架子。
既然他这样说了，左一闻今天不咬他一口，都对不起自己这小妖精的名号，左一闻不说话，抱着胳膊盯着吴青嘉笑，只笑得吴青嘉更加心虚，谁知道对方趁着他心虚反省的空当，一把揪住他拉过去撸起他的袖子张嘴就是一口。
“啊，左一闻！你属狗的？”吴青嘉推着对方脑袋大叫，等解救下自己的胳膊时，他白如春雪的可怜手臂已经留下牙印了。
“大师，你这肉味道不怎么样啊。”咬完人的狗东西还随手甩了个差评。
“你爸妈上辈子做什么孽了，生你这么个东西。”吴青嘉揉了揉胳膊，慢悠悠说。
左一闻正想收拾他，电梯门开他，吴青嘉从他伸过来的胳膊底下钻过去跑了。
哎？这小崽儿今天真的有点儿香啊！搞什么鬼故事？
左一闻追出去，两个人推搡了几下，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并排走的时候，左一闻突然伸手揪住对方羽绒服的毛领子把对方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朝着吴青嘉的脸深深闻了一口。
“你大早上钻卫生间臭美去了？抹什么这么香？”左一闻笑得有些痞，就像调戏了良家妇女的村头恶霸。
吴青嘉嫩脸一红，一脚踏在了对方鞋上。
两个刚刚平静下来的人又开始了第二轮打闹。
等这回闹够了，他们站在小区门口并排揣兜都觉得有点儿累了。
吴青嘉问：“去哪啊？”
左一闻看看周围冰天雪地的，觉得这种天气进行户外运动可能有点难，提议：“网吧去吗？”
我出来挨半天冻就为了跟你这傻子去网吧？吴青嘉也看看四周晃得人眼发晕的雪景，然后叹口气点了点头。
两个男的太没意思了，要是有个女朋友啥的，还能去抓个娃娃看个电影。
两个人揣着兜一路到了离小区最近的黑网吧，毕竟两个未成年也去不了什么光明正大的地方，一进门左一闻就眼尖的发现靠着挂暖的角落里窝着一小孩儿正盯着电脑屏幕疯狂敲键盘。
他心里骂了句脏话，领着吴青嘉坐到那孩子对面的两台机子上，屏幕隔屏幕，对面的人只顾上分，根本没注意到他们。
左一闻坐下打开电脑，单脚翘腿双手揣兜不动了，身边的吴青嘉觉得奇怪扭头看他，他嘘了一声，用眼神指指对面。
谁啊？吴青嘉从电脑与电脑的缝隙里打量对面的男孩儿，看起来比他们小个一两岁，但是玩儿游戏开麦骂人挺遛啊。
“谁啊？”吴青嘉发觉左一闻不想被对方发现，所以一拉椅子靠住左一闻的椅子，凑过去小声问。
左一闻微微偏向他，耳语道：“大白菜他哥。”
吴青嘉反应一下才明白大白菜指的是左一闻的小表弟，上回他们偷过对方实践课的菜。
原来大白菜还有个哥。
“你盯他干吗？想回家告状啊？”吴青嘉拧开左一闻帮他拿的无糖可乐，也把整个上半身偏向左一闻，两个人的肩膀几乎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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