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他带了一点开玩笑的意味给幸村的网球部集体情书写了回信,那之后幸村找他聊了一次。
“我只是在开玩笑啦,噗哩。”
虽然是用这样的语气带过了这件事,但仁王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认真的成分。
并且他觉得幸村是懂得的,只是没有明说。
但本来喜欢就是一个人的事,和幸村没有关系。
他们因为这个小插曲一样的事有过一段尴尬的时间,很快幸村出国打了职网,仁王则在国内高考,上大学,按部就班地就业。
从一开始仁王就不觉得幸村有义务回应自己的情感寄托,所以他也懊恼过自己的莽撞。
如果没有一时冲动,或许两个人能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很久。
至少不会变得尴尬。
当然,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会变成这样也多是他的责任。
仁王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强求,总归他没有再开口告白过,所以他认为是不算的。
五年前那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千载难逢了,所以仁王也没有后悔过。
是能上床的关系也好,至少不会连朋友也做不成。
到目前为止,没有给幸村带来太多困扰就好了。
虽然就连这样的想法,都有一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
7、
仁王缓过一口气以后爬起来去浴室重新洗了澡。
中途他能听到幸村给前台打了客房服务电话,和清洁员整理房间的声音。
激烈的□□让他有些腿软。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浴袍,吹干头发从于是出来时房间已经整理好了。
幸村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声音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拉上了窗帘。
“睡吧。”幸村说。
定的房间是大床房,仁王看幸村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自然地让出了一半的床。他翻出自己的手机查看有没有急事,又嘱咐给他留言的实习生把一些待办项留着等他回去处理。
幸村在他发语音时也上了床,分走了一半的被子。
关上灯之前他问:“月底的温网你会参加吗?”
“会。”
“我会多看几场比赛的。”
幸村便轻轻笑起来:“只看决赛也没问题,多少对我有点信心吧。”
“噗哩。”仁王探过身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在黑暗里闭上眼,“你也没几年就要退役了,比赛当然是能看一场就看一场。”
“这么想看我比赛?那下次休赛期出来打球啊,你这两年还能拿得起球拍吗?”
“……太过分了啊,部长。”
“好啦,我不说了。睡吧。”
仁王不再接话。
他上个月连续加班,过度的疲惫让本身睡眠的问题都解决了大半,因此没多久就陷入沉睡。也所以他没有注意到理论上打完高强度比赛又经历高强度□□,应该比他还疲惫的人在见他入睡后伸手掖了掖被角,又探过身在他唇角留下一个吻。
下
1、
幸村后来也想过,是不是当时没有因为一封回信就去找仁王闲聊比较好。
他很快就要出国了,给部员们的最后一批“情书”也难免带上了感伤的意味。写回信的人也有,类似丸井的回信也写上了“我会一直记得你不会忘记你”这种话,所以仁王的“因为要到告别的时间了,所以有些话还是想和你说”的说法,他也以为只是在煽情和夸张。
但见到仁王聊到信时仁王那一瞬间失控的眼神让他明白,这不是玩笑。
是认真的。
“部长,我喜欢你。”
“爱情的那种喜欢。”
在纸上看到有些潦草的这两句话,和那一瞬间他从仁王眼睛里看到的真实混杂在了一起。
幸村忽然就乱了方寸。
“我只是在开玩笑啦,噗哩。”还留着小辫子的人侧过头说出这样话时幸村也感到无措,顺着话头也好,或者认真去处理这个回答也好,似乎都是不恰当的。
分明是为了告别才和每个部员都有的单独谈话,但那一刻他开始后悔自己谈到了回信。
如果只是普通的告别就好了。
毕竟幸村无法给出回应。
而为此完全划清界限,又可惜了他们五年的队友情谊。
2、
运动员的生物钟精准到秒。
幸村醒来时天色还很早。躺在他身边的人侧着身,半张脸都埋在酒店白色床单里,后颈的位置还有他昨晚留下来的牙印。
幸村吸了口气,轻手轻脚下了床。
系列赛结束后只有两周休息时间,接着马上就是温网。
幸村并不太擅长草地,温网的历史最佳战绩也只到半决赛。他今年拿了法网冠军,对接下来赛事便没有太过苛刻的要求。毕竟已经不年轻了。他很爱网球,并不打算太早离开赛场,有些事便得悠着一点。
他在心里做着计划,又熟门熟路从桌上保温杯里倒出热水。
昨天来的时候还带着网球袋,里面装着换洗衣物,一些日常用品和理所当然会存在的网球用品。
幸村喝完一杯温水,戴好头带和护腕,拿了球拍和球出去。
仁王几年来一直定的这家酒店,离法网球场不远,楼下就有室内网球场,不管从哪个角度都很方便。
幸村大概知道这有为了他的成分,大概是“就算一点可能也留在酒店过夜”的潜台词。
最开始幸村为他体会到的这一点感到些微的难为情。
但五年下来,也变成了生活习惯一样自然。
在那之前他们有几年断了联系,再见面时总会感到陌生,因此仁王这样直白将一些东西摆在他面前时他无法不感到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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