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四包退烧冲剂都是小小的一袋,那锯齿状的锋利边角被他紧攥在手中有些划手,酥酥麻麻的疼痛在手掌心的纹路中散开,这才把莫关山从担心这人死在自己身上的紧张中给拉了回来。
"是,是么……那真是太谢谢展医生了!"
莫关山大梦初醒般回过了神,拉着这位展医生的手谢了又谢。他们两家本来就算是邻居,展正希帮忙看看病人也不打算要什么出诊费什么的,所以这两个人就这么站在玄关处客气了一番,挥了挥手提着医箱上楼了。
呼——
莫关山转身关上门上了锁,长长呼出一口气。
幸好展医生没检查出什么大毛病,要是真有什么问题被他一个电话让工作的医院单位扔了辆救护车来接走了这个人,那刚刚还在这里准备干掉这人的那些"黑帮"的人,不就把自己和展医生都给拉下水了吗!
在得知这个人暂时还死不了后莫关山感觉他这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况且自己折腾了一个晚上,还真有些累得想睡觉了。
躺在沙发上的alpha刚刚被折腾地检查就一遍后都还像个死狗一样熟睡着,莫关山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烦躁地从手里抽出一包退烧药,将那剩余的都给扔在了茶几上,随便找了个杯子就准备冲热水给他喂药吃。
"妈的你这死男人...给我张嘴!快喝下去!"
那张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被莫关山拍的啪啪响,这人躺着不好喂药,他只有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把这个alpha的头靠在胸膛处,使劲捏了捏他的鼻子,这才让贺天皱着眉张开了嘴。
白色的退烧冲剂清甜却有些微苦,黑发男人不知是被呛到了还是被苦到了还是怎么,那张脸皱的跟张抹布似的,灌完了那一小杯后就马上扭过了头,朝着莫关山颈窝使劲拱了拱,竟一时间赖在那儿一动不动。
"喂!你!你干嘛起来...!"
"唔...好闻……"
男人低沉呢喃的声音透过锁骨经过骨骼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莫关山刚刚还正常的一张白净的脸,立马变得通红。
"死开些!"
我靠!!这一不小心老子还差点被这个昏迷的人占了便宜!!
红毛心里面嫌弃地噫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推开这个黑色的脑袋起身就走。那可怜的脑袋嘭地砸在软乎乎的沙发上,贺天无意识地哀叫了一声,又转头昏睡了过去。
今天晚上经历了太多事,等到莫关山做完这一连串整理屋子扔掉带血脏衣服的费力事,洗漱完毕还给那个死狗翻了个被子免得他冻死之后,已经是连眼皮都撑不起了。
"哈啊——"
莫关山拍了拍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关了灯麻利地爬上了床,才沾上枕头意识就开始模糊了起来。
唔……好像刚刚忘了看看那个人烧有没有退……
算了不,不管他了……
意识散尽。
嗯……我在哪?
那柑橘和柠檬的清新果香萦绕在自己周围,贺天在这一片混混沌沌中还没睁开眼睛,可却还是在那黑暗的意识中魇了快有好几个小时,从一段剧痛到安定再到难受再到安定,他觉得自己这具身体都已经快要崩溃了。
好在一直都那么一阵祥和静谧的,不知何处传来的果香味信息素在一直包裹着自己,温柔缱绻,而他也对这样的味道十分受用。
贺天就在这意识稍微清醒却无法睁眼动弹的情况下昏睡了快要十个小时,直到客厅里那采光效果极强的向东的窗户射来一大片刺眼的阳光直挺挺照在他毫无遮拦的脸上,贺天这才难受地眯了眯眼,费力地抬手遮住这光阴,睁开了眼睛。
唔——这是,哪儿?
身体一阵干爽,丝毫没有昨日那"浴血奋战" 之后或粘稠或干涸的血液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不适感;额头的滚烫和后颈腺体的肿胀也不见了踪影,虽然自己身体赤裸躺在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可腹部和右臂伤口处却是被仔仔细细地包扎了好……
谁救了我?
贺天满脸疑惑,准备掀开这丑陋的被子下来一探个究竟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发烧耗费了太多体力,这才一起身就觉得双眼所见处一片刺白,头晕目眩地他又赶忙跌坐了回去,视线却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茶几上,躺着的一包撕开的药袋子和一个空纸杯。
布洛芬缓释颗粒……退烧止痛药?
这是,昨晚有人喂我喝的吗……
那,这人又是谁?
这位赤裸的alpha撑着额头回想着昨天从废旧工厂逃出来后所经历的事,他好像先是到了一个居民小区,然后为了躲避那群唐家狗又翻进了某个二楼阳台,然后,然后……
"唔嗯,咳咳……"
另外一个方向那未关门的卧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奇怪的声音,贺天吓得一凛,紧张地盯着那个房间的门口,屏住了呼吸没有出声。
可这声音就响了那么一小会,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呃?难道是这房子的主人睡觉翻了翻身?
这才下沙发刚走了几步,贺天就有些疑惑地停下脚步吸了吸鼻子,从这间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的柠檬柑橘味的果香味道,好像和昨晚那一直萦绕在自己身边抚慰那躁动腺体的信息素,是一个味道...
他稍微卸下了防备,又蹑手蹑脚地歪着头靠近那灰蓝色为主调的卧室,瞥见了那张灰色小床的床头边上,一不小心漏出来的一个红毛小脑袋,和那四仰八叉的古怪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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