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应了：“嗯。”
“小颜啊，你是杀了那条鱼了吗？”胖子突然回头询问。
“……没。”
“你有看到什么吗？在那个楼里。”吴邪追问。
“……速度太快了，基本都没看清。有红色的东西，一排排的。”我真假参半的糊弄过去。他们也不再多问什么，继续自顾自走着。半路开始互相拌嘴，吴邪还在旧事重提，责怪胖子之前说的鱼饵打完了要拿屎当诱饵的事情。两个人从互怼又逐渐变成了互相调侃……
有时候胖子的思维回路真的很神奇。我会想起自己班里的朋友，互相接梗接的六的飞起，十句里八句都是开车，还有两句是喊着“停车”。
一路到了曾经的通道口，我才差不多恢复了力气自己下来走。拉着小哥又笑的无比开心。
“小颜啊，你说你怎么笑的这么憨了？”胖子调侃道，“世上的好事都被你看过了？你说，你是不是在水底下摸了什么好东西不告诉我们？”
“你别再乱放屁了，”吴邪立刻回头冲着胖子道，“你以为谁都像你？”
“我他娘的哪里乱放屁，你凑过来闻闻？”胖子又怼回去。
吴邪瞬间懒得跟他说话。
我只摸了一条鱼。那条鱼现在正躺在我的背包栏里。
笑了。
等回到村里，我发现灵灵正坐在吴邪家的院内。看到我们的瞬间他满脸都快写着委屈了：“我也想去。”
吴邪笑道：“好久不见啊。”
胖子过来拍了拍灵灵的肩膀：“小瓶仔，你可错过一个亿了。”
他们两已经饿了，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进屋去做饭。小哥看了我们一眼也径直走了进去。
“你说，你怎么给我打的电话？”我凑到他边上低声道。
“让系统帮忙的，但是很多时候都没法跟你说话。”灵灵道，看过来的眼睛里都有幽怨了，“系统总是说‘功能尚未完善，请等待更新。’”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脸：“没事没事，不难过，啊。”
“……别了，”他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说罢，他也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妈，那个鱼你放起来了？”
“嗯。”
“那还拿出来吗？”
“不了。”我笑道。
“为什么？”他不太明白。
“因为不能被别人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这条鱼的事情。”
灵灵还是一脸懵，到没有再问了，起身拉着我进门：“妈，你想吃什么？去找吴叔他们……”
之后在吴邪家待了几天。
吴邪胖子简直跟送出远门的孩子一样，临走前晚还烧了一大顿好吃的饭菜。出了门又是一顿送，抱了抱灵灵：“妈还会来看你的。”
“嗯。”灵灵应道。
出了村子，拉着小哥走了一段路，我道：“哎，你想回家吗？就是这边的这个。”
“好。”他偏头看向我，“鱼，你杀了吗？”
“杀了，”我道，“放在背包栏里。”
“嗯，”小哥挪回目光，淡淡的说，“你死过一次了。”
“嗯……”我下意识的应道，继而反应过来，“嗯？？！”不科学？我明明冻住了鱼，也在快憋死的时候传送了啊。难不成是古楼的幻觉之类的，我在冻住鱼之前就已经嗝屁了？
慌忙间查看了下自己的背包栏，鱼还在，上面还有闪亮亮的【超稀有】标志。
茫然抬头，正好对上小哥的眼睛。
他停下脚步，半晌道：“假的。”
“卧槽……你吓我。”可是看他前后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又开始心里打鼓。他是不说实话，还是真的在开玩笑？
搞不懂这人。
一路坐车回去，走过熟悉的拥挤街道，所有的玩家都看不见我们。上了楼回到房间里，空气中飘扬着淡淡的尘埃。之前有回来过，但只是偶尔，所以床板、桌上、椅子上又落了一层灰，连桌上倒扣的玻璃杯都是灰蒙蒙的。
“欢迎回来。”我道，“我们来打扫一下吧！”
“嗯。”小哥应了。小哥其实干活干的无比熟练，甚至麻利程度比我还厉害，并不能算是生活九级残障……只是他平时不太做而已……
擦擦弄弄也就花了没多久，我扯下套着沙发的塑料薄膜，一屁股坐上去，仰头瘫着看向天花板。这个动作我曾经在这里做了无数遍……
“啊——”长呼一口气。
“累了？”小哥也坐了下来。
“还好。”我否认了，沉默半晌，道，“忽然觉得每次冒险回来呆在这里就很有仪式感。”
小哥没回应，安安静静的靠在边上。
“不说话的话，感觉时间就停止了……”我喃喃着闭上眼。
放松下来后，呼吸都轻了很多。
迷蒙间好像睡过去了又瞬间清醒过来，看见小哥正偏头望过来。
深吸气，我道：“不小心睡着了。”
“嗯。”他垂眸，目光落在我嘴唇上……瞬间心脏跳动加快，照着他的吻上去。
衣服凌乱着被按进沙发，嘴角被吻的沾满了晶亮的唾液……失控的呼吸声回荡在耳畔，浑身酥软的攀住这人的背，就等着被他主宰身体了。
【系统：游戏升级完毕，正在更新，请玩家退出重连】
天旋地转间，从桌前醒来……整个人瞬间变成了大写的“卧槽”。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刚准备偏头看向小哥，就被他一把架住压进床上……熟悉了身体之后，他有n种方式把人做的一塌糊涂。
“你明明……只救了一次？”有气无力的反驳。
“三次。”他淡淡的道。
卧槽……
真想捂住脸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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