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来没人会夸沈如琢聪明。
他年少出名，很多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入世滚了一圈，当时圈子也没现在成熟，他跌跌撞撞走了很远，现在回想起来，一路也是被坑蒙拐骗来的，现在这个境地，不过咎由自取。
趁这些破事还没把他淹没，沈如琢去冰箱拿了罐可乐，吸管用完了最近得再买，下次也许可以再买点酸奶……零食也吃得差不多了，他掏出手机叼着吸管在备忘录上记了一笔，顺便从厨房切了块西瓜，躺在沙发上看了会书。
脚下的地毯是他最喜欢的，毛茸茸又暖和，偶尔想换个姿势就会半躺上去，窗外夜色缓缓铺开，灯的亮度也被调整了两回。手机又响了。
这个点能找他的也没几个人了，他看都没看接起来到：“说了不去……”
“去哪啊，”却是安千帆的声音，“深夜出门幽会？”
沈如琢看了眼来电，立即意识到不能给此人八卦的机会，马上回应到：“一个节目邀请而已，你知道我现在情况，去哪都是个给人看着找乐子的。”
安千帆听到这，知道沈如琢是压根不想提，也就陪他糊弄过去了：“行吧……你在干嘛？”
“你半夜跟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这哪算半夜呢，夜生活都还没开始，你不要这么快进入老年生活，”安千帆说，“所以你没上网？”
“我的老年生活是在瑞士找个养老院天天撸狗……说吧，成蹊干了什么事？”
话这么说，他也没兴趣专门切去看看。
反正与他无关，有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安千帆说：“他和人开房被拍到了，你怎么想？”
沈如琢问：“所以说他嫖娼被抓？”
“也没有那么夸张，”安千帆被他噎了一下，八卦都卡壳了会，“要是你们真的要离了，他是不是正在找第二春啊？”
“……”沈如琢不想再天马行空下去了，“所以你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他在找第二春？”
那边静了会，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问：“你有没有考虑过搞综艺咖流量派那一套啊？”
安千帆知道沈如琢多半也是要用乡下种桃子山区去支教的说辞敷衍他，赶紧继续道：“你别想骗我，有本事你发誓你这辈子不想再演戏要是演了就一辈子抽卡白光泛滥。”
他这一倒豆子，沈如琢愣是没能插上嘴：“你这也……太毒了吧。”
“反正你也不会发这个誓，”安千帆说，“我只是觉得你也可以走花路嘛，反正长得也挺好看，不如来我们陪我啊。”
沈如琢挑开窗帘看了眼外面，公寓楼层高，能看见楼下发光蛛丝样的街道和立交桥。地毯是他最喜欢的一条，所以他一般都住这，他已经猜到安千帆打这个电话什么原因了。他把书放下，顺便把空了的可乐罐甩进垃圾桶。
“我不再续约的事，你怎么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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