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只这样也已经足够了。张檬之前并未透露过凶手手上的特征,要不是赵晴真的能够看到曾经发生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准确地说出对方大拇指上带着一个扳指。
张檬打发了王磊,回头才看向赵晴:“赵小姐还看出了什么?”
赵晴却没有理会他,反而看向存在感一向不强的高宗唐,“动手的人是齐各,我看到了他左手的掌心,在抓住李璐的一瞬间,那掌心中的伤疤露了出来。”
高宗唐神色凝重,就连着靳琛都忍不住出声:“齐各,他不是销声匿迹许多年了吗?”
“齐各是谁?”张檬问,只在场另外三人谁也没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最后还是赵晴开了口,“这是战书,我昨天追踪他,他察觉了。”她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回想起那一瞬间双眼的刺痛,“他故意露出了行踪,甚至是故意动作慢了一拍给我看他掌心的伤疤。”
说不出来是害怕还是愤怒,赵晴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颤抖的双手转身看向张檬。
“我要见王红斌,越快越好。”
张檬重复他的问题,“齐各是谁?”
“异能犯罪者。”靳琛在一旁说,“你确信失踪案跟王红斌有关?”
“他是既得利益者。”赵晴的思路在这一瞬间无比的清晰,“就算齐各,甚至是齐各背后的人跟王红斌没有关系,也一定会跟王红斌接触的。”
她说到这里顿了下,“不,应该说他们肯定已经接触了。不然齐各不会接二连三地对这些学生下手。”
“他们甚至已经从中得到了利益,尝到了甜头。”靳琛缓缓开口,神色间露出了一些凝重,“张檬,快安排赵晴跟王红斌接触,我怀疑他们要转移!”
“转移?”张檬虽然还有些一知半解,然而多年在警局办案的经验也让他跟上了他们的节奏。闻言没有片刻迟疑,立刻就掏出手机跟警局联系,“刘哥,麻烦你安排下,电话通知一下,我这边有紧急情况……”
“不行,为什么?王红斌的秘书说他正在开会,市里失踪了那么多熊猫血,他就不怕他是对方下一个目标……”张檬话到一半顿住,苦笑了下,连忙跟对面的人道歉,“我不是对你,刘哥。行,他这里我再想办法。”
赵晴一直在旁边听着他打电话,这个结果让她大失所望。张檬却没有放弃,挂断电话就咬着腮帮子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这次电话接通的却有点慢,仿佛是故意要耗尽张檬的耐心一样,一直等到他几乎想要摔了手机的时候,电话那头才被接通。
“喂。”一个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张警官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张檬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说出口的话却还带着点儿客气,“大哥。”他说,“我记得家里好像跟王红斌有点儿来往,你看能不能安排我跟他见个面?”
他说着略微走开了点儿,赵晴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张檬口中的大哥究竟是谁之后,她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如果连着他都安排不了跟王红斌接触的话,她就算再急也没用了。
所幸张檬还是有那么点儿本事的,几分钟之后他带回来了好消息。
“安排好了,扮作工商局的人过去检查。”张檬看了一眼赵晴,“已经让人特意跟王红斌打了招呼,他肯定会亲自接待我们的。你跟着我,到时候握个手的机会应该还是有的。”
张檬的大哥做事比张檬要靠谱的多,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衣服,连同文件和一些应该问的话都写在上面。赵晴仔仔细细把送来的文件看了一遍,等着抬头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文武实业的楼下。
“走吧。”张檬打开车门,赵晴正准备下车,却是动作一顿取下了手套。原本伸手准备扶她一把的张檬见状,手顿了下竟然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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