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极为美好。
沙宝拉住李铭远的手,说:“坐公车回去。”
李铭远有点冷脸:“我有必要提醒下你,三元到这里隔了十五站路。”
她笑着凑上脸:“铭少爷没坐过公车吧?那他肯定不知道坐公车看海岸线夜景很美。”
李铭远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眼睛,认命地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她或许没从过去完全走出来,但他有信心等。而且她为他舍弃了家人,舍弃了中国,真正做到了不留退路,就安静地留在他身边。
车上除了他们,还晃晃荡荡着晚归的行人。李铭远看着他们面色疲倦,再低头看看靠在怀里的女人,觉得已经很满足了,再去计较什么真的是不明智。
有乘客下车,他带她坐在最后一排。
夜风清凉,吹起她的马尾,擦到他的脸边,他连心底也变得酥痒了。
外面的景色果然美好,灯火连成一线,一直送着他们归还。
李铭远看了一会,再转头,才发现沙宝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就好像每晚要紧挨着他才能得到安然。这个也是他惯出来的坏习惯,他要让她离不开他。
李铭远搂住她的腰身,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静静地浏览她的脸,仔细捕捉她清浅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她果然微微松开了嘴唇,像是吐着气泡泡的鱼。
李铭远笑了起来。
临睡前,沙宝趴在床面上唤:“李铭远,我后背痒,你帮我抹点清凉膏药。”
李铭远放下报表走了进来,用指尖挑出绿玉膏,给她细细地敷上。
沙宝以前回中国时,杨散就逮住她做了植皮手术,但出资人本身却留着伤残,直到她发去唯一的一封贺柬,祝贺他荣任北部最年轻的议员,顺便提到他的伤势,他才依言动了手术。
那封邮件,李铭远亲自检查过。
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你的影响力果然深广……
“皮肤什么颜色的?”
沙宝闷在枕头里问他,打断了他的回忆。
“局部带粉红,其余都是白色。”李铭远替她挽下睡衣后摆,一边又忍不住伸手摸向前面,说:“你恢复得很好。”
沙宝拍下他的爪子:“那就好。你去忙吧,我要睡了。”
李铭远合身压了下来,微微喘着气:“先满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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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宝婚后步入居家妻子正轨,或者说,李铭远将她培养成了一个宅女,再也没了以前的冷戾——至少,她在外在气质上不会显露出来。
沙宝只是宅家,并非能完全照顾家事。她会慢吞吞地拖地、擦杯子,偶尔叫外卖,除此之外,她雷打不动地窝在小小儿童室里,一动不动地看卡通电视。
李铭远有时半夜醒来随手一摸,身边床位就没了镇宅之宝。
他推开小单间的门,找到了坐在卡通手掌里的人影。
小木桌上有个苹果外形的小电视,电视里面正在放着动漫,而她,也看得乐不思彼。
李铭远拍了下她头顶:“一点了,去睡觉!”
“等会。”
他走过去按熄了屏幕。
她歪坐在沙发座里,懒洋洋地伸展双脚,还是不动。
李铭远拉起她,抱在怀里:“怎么了?”
“你这样养着我不烦吗?”
他顺势坐下,将她抱坐在膝头:“不烦,我很乐意。”
抱着晃悠一阵,发现她还是没动,又笑着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着。”
沙宝伏过上半身,勾住他脖颈,凑近着低声回答:“我想外出工作。”
李铭远亲吻她的胸口,不停断:“不行,你现在怀孕了,留在家里我才放心。”
她捶了他的脑袋一下:“那等孩子出生了,我去报考儿童节目主持人。”
李铭远抬头看着她的脸,仔细端详:“我的宝贝长得太显眼了,会不会又招来桃花运?”
她对这句话很受用,呵呵笑着:“那我转到幕后,做策划?”
他深深地亲过去,抵着她的嘴唇缠绵:“好。”
沙宝听着他怦怦心跳,又悄悄问:“你要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吧。”
她抿了下嘴唇:“希望如你愿。”
李铭远笑:“一定要如愿,要不蹦出个像你一样的反骨,当爹的不容易管教。”
她掐了他一把:“你以为女孩就一定文静吗?”
沙宝的话显然有预见性,十月怀胎后,李家迎接来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小公主长相漂亮,五官深邃,轮廓上带了爸爸的影子。爷爷给她定名为“李润竹”,她妈妈听了却手一挥,恶声恶气地说:“叫什么润竹,像古代男人名字,还不如叫豆丁来得干脆。”
于是进幼稚园的小公主顶着较为俗气的名字度过三年。
有天园里的老师打了家长专线,用很温和的语气很委婉的意思告诉李铭远:“是豆丁爸爸吗?你能不能来趟幼稚园?小豆子今天有些不高兴,踢坏了育儿室里的小板凳。”
李铭远去了之后,才知道真实情况远远不止这样。
他特地等沙宝回来开双亲教育会。他先列出豆丁的罪状:“放毛毛虫吓美美;幼稚园里的每棵树她都摇过,摇不动的就踹两脚;抢小朋友的饼干喂蚂蚁;拿小毛巾偷偷涂园长的口红……”
满满的二十条光辉往事。
当事人豆丁两手背在身后,小身板挺得笔直,脸上却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气。李铭远保持她的原形原状,就连她头上被扯散的小辫子都没整理。沙宝听了一会,突然说:“取消你的DV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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