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两家的婚约……
轩辕剑失窃……
一同寻剑……
旱魃……
清素中旱毒……
为蚩尤解封印……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那般不经意,那般顺理成章,竟真的只是一个局。
殊不知,东皇家竟是从数万年前的那个婚约开始,便设下了这个圈套,从最初便算计上了轩辕一族。
□□无缝得足以让任何人相信,那些我同苍玄帝君一起相处过的点点滴滴,就是真的。
就好像,都是真的……
腹部的剧痛愈发的厉害,我惨白的面容上密布着细汗,笑着笑着便哇了一声呛出了一口血。
此情此景,委实是比本上仙看过的任何一出戏段子,都狗血了不知百倍。
腹痛如绞,我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右手死死地捂着腹部,左手艰难地抬起拭去了唇角的血迹,面上挑起抹讥诮的笑容,沉声缓缓道,“上神,这是什么意思?”
“……”刑天面上的容色不变,只缓缓蹲下了身子,道,“你无须惊慌,寒噬蛊初入你体内,难免会有些反应,依着天帝的意思,只要苍玄一死,他便替你将蛊取出。”
“呵呵……”我仍是笑,面上泪渍斑斑,却还是笑,“未曾想啊,天帝王母竟那般看得起我荆和,就凭我,如何能杀得了尊神苍玄。”
“唔,凭你自然是杀不了苍玄。”刑天沉吟顷刻,终是缓缓开了口,又道,“可若是你手中有轩辕剑,便能成事。”
腹部的剧痛得几近要将我的命夺去一般,然而,听了他的话,我却是笑得更为大声,“哈哈,上神真是会说笑,轩辕剑如今在苍玄的亲妹子手里,我……我又如何能有?”
“若是他妹子将剑送还了呢?”
我闻言,面上的笑容一僵,骤惊道,“你说什么?”
刑天面上仍是一片淡然,他微微抬起右手,接着,一道金光闪现,在我惊异的目光中,一柄青铜古剑便缓缓地在他手中隐隐地现了出来。
“……”我被眼前的景象一惊,心中一急,便又吐出了一口血水。
刑天单手端着轩辕剑,细长的双眸淡淡地望向我,忽而笑道,“荆和,有些事,便是这四海八荒里的其他人不晓得,你莫非也不晓得么?”
“……”
“轩辕剑,只有在轩辕家的人手中,才是真正的轩辕剑。”刑天微微一笑,缓缓将手中的剑递将到了我眼前,又叹道,“荆和,轩辕一族如今在四海八荒里的地位,是你父君耗尽半生心血争来的,如今这时候,你应当晓得,自己该怎么做。”
“……”
我唇角勾起抹苦笑,捂着腹部缓缓抬起了沾着血迹的左手,握住了刑天手中的那把剑。
轩辕剑,只有在轩辕家的人手中,才是真正的轩辕剑。
所以,天帝王母让我去杀东皇苍玄,不是要我表明什么劳什子忠心,更不是为了还轩辕家一个清白,只是因为,如今的神族里头,我是唯一的轩辕族人。
轩辕剑只有在我手中,才能有它毁天灭地的能力。
“有劳上神了,”我手中握着那把沉重得很的轩辕剑,微微笑道,“我答应你,一刻钟后,我会拿着轩辕剑到南天门。而此刻,便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可好?”
刑天闻言颔首,望着我似是叹了口气,接着便捏了个诀没了影儿。
我浑身的气力都没了一般,只得动了动身子,仰面躺倒在了一旁的干草垛上,手中紧握着那把轩辕剑。
我望着那道透过小窗映入的光,心头的滋味是没法儿道出的凄凉。
时至今日,还能有什么是看不透的呢?
无论是对于生养我的神族,还是利用我的魔族,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不是因为我荆和是那个特别的,而是因为,我不偏不倚将将好,正是那个在他们手边的。
如今想来,那日青丘桃林,我问苍玄帝君的最后一个问题,真真是可笑——
在他眼中,荆和只是将好出现在他的局里的一个人,他不过是顺理成章地顺手拿来用,便是换了任何人,也都会是一样的用法。
呵呵,不过是顺手而已。
呵呵,便只是顺手而已。
顺手娶我进了门,顺手渡了我修为,顺手救了我性命,顺手替我暖了衣。
顺手演了一场太过逼真的戏,真到我至今都有种错觉,他心里头,真的是有我的。
“听人说,同一句谎话说久了,自己都会相信是真的。”
我握着神剑目光空洞地望着那方微光,低低地呢喃出了一句话,就像是真的有人在听我说话一般,说得格外认真。
双眼渐渐干涸,我只觉眼角一痒,滑落了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我头下枕着的草垛,消失无痕。
“苍玄君,你会么?”
我声若蚊蚋地问出了这句话,然而,四下无声相应,因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而已,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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