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这两年远远碰见宫女,能够不拔刀,已经都是荀南河劝过他,让他淡化了曾经的……恐惧。
但这个距离下,看到那黑底红边云纹的宫女服饰,那假装温顺与柔弱的神情,那敷着白|粉的面容与红唇,甚至只要是宫里的女人,他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和与之相随的戒备、杀意。
其实记忆都已经远了,只有恐惧,与他的身份极不相配的懦弱的恐惧,深深还留在他骨子里。
只是如今他年岁也大了些,那种杀意,也慢慢淡化成了一瞬的避让与抗拒。
他紧紧捏着刀柄,甚至不能低头再多看那昏迷的宫女一眼,退开几步,从隔间与宫室相连的半人高的小门出去了。
他半跪在地过了那倒小门,在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宫室另一端的床榻。
外头罩着绢纱帐,依稀能看见她躺着的背影。
明明这个距离,他几乎却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与身子的微微起伏。
他没胆子走上前去。
荀南河睡觉算是浅的,他以前夜里也曾偷偷摸摸的来找过她,有时候只是一点动作,就惊醒了她。
辛翳在宫室这头半蹲着好一会儿,像是忠诚的卫兵,手搁在戍卫的刀上,望着她的身影。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起身,只是脚步放轻,走到了床帐外,隔着帐帘看了一眼,她没醒,睡得无知无觉。
他将手放在自己领口,一颗微凉的珠子贴在他锁骨上。
辛翳退了半步,转身走了。
景斯几乎都要睡着的时候,才看到辛翳骑着马,马荡着碎步,马上的人走着神,慢吞吞的回来了。
进了宫中,景斯秉烛,才看清他苍白的脸色。
景斯:“大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与大巫有争执了?”
辛翳摇了摇头,他解下披风,坐在床沿,半晌道:“那个申氏女,别让她用申氏的姓做封号了。看她那么能睡,就叫……寐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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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翳:“看她那么能睡,就叫睡夫人吧。”
之后宫女们的台词都变成:“睡夫人来了!”“大君来睡夫人这儿了。”
南河:“这个睡是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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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真的一点也不冷……全是辛翳脑子里觉得她又冷漠又无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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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节快乐!!!我也有人给送粽子吃啦,开心开心~
因为吃粽子好开心,所以明天来点刺激的剧情吧~不过这一卷的剧情都挺刺激的,某些养肥党潜水党记得冒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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