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象腌在黄连里,连呼吸到的空气都觉得是苦的。
什么叫“我爹说不好拒绝”,这么说他打算遵循父母之命了?也是,他是古人,自然不会有一夫一妻的观念,他是说过娶我,但也没说只娶我一人啊。
压抑的泪水汹涌而出。
他慌了,“瞳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泪水流得更快更多。
他抬起我的头,轻轻拭去泪水,温柔地吻着我的脸,我的唇,“瞳儿……”
我抱紧他,象抱着唯一的希望和坚持。
“我应该去拿块巾子顺便淋浴的。”
听了他的话,我破涕为笑,他难得讲个笑话,我怎能不捧场!
他拥了我,低叹,“瞳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抱着他,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清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享受阔别多日的温馨。
--------------------------------------发现华南虎拍下野生周正龙的分割线--------------------------------
自从脚受伤后,一天中有大半时间在睡觉,直睡得浑浑噩噩,难为今晚竟醒着。
发了一阵呆,脑海中出现的全是我和楚水寒相拥的画面,心里想道,明天会好起来的吧!
想着明天,索性摸索着起了身,临窗而望,天是森冷的乌鱼色,寂冷幽寒,耳朵里传来凄风咆哮的声音。
变天了呢,快下雪了吗?
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就这样呆望着直到天亮,我这才转身准备上床,余光瞥见桌上的汤药,昨晚的药我竟忘了喝。
挪过去,端碗,瓷碗触手冰凉,有点象楚水寒偶尔闪过的目光,忽然跟自己赌起气来,推窗泼了出去,汤药与泥土融为一体,不见踪迹,忽又后悔,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
上床,昏然入睡。
在做梦,还是……
恍然被人搬动,双腿被踡起放进某个容器,刚想睁眼,身上某个部位被点,我顿时呈虾状僵住,眼睛再不敢睁开,然后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盖了下来,我悄悄睁眼,一片漆黑。
是谁?为何要绑我?联想到藏宝图事件,……他们想用我来要胁楚水寒交出藏宝图吗?
“瞳儿呀瞳儿,本宫交待的话你不听,接下来莫要怪本宫无情了。”
我心跳几乎停止,那是游曲的声音,月觞城的腔调,蛛丝蚂迹一一浮现,游曲——有趣,月觞城经常提起的两个字眼。难怪他进飞鸿山庄如履平地,难怪他对我和楚水寒的感情了若指掌,难怪玄衣能毫不费力地找到我!……我象一个小丑,一直在娱乐他!
外面忽然响起楚水寒的声音,“小姐呢?”
“回少爷,小的来时就没见到小姐。”
月觞城将我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
楚水寒喃喃道,“瞳儿,你到底还是……”
还是什么?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游曲,你真的不知道小姐在哪里吗?”
“小的的确不知。”
“你会不知道她在哪里?”
月觞城沉默了。
楚水寒为何如此肯定月觞城知道我的下落,他发现月觞城的身份了吗?激动又担心。
但楚水寒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意识到,事情并未朝着我想象的方向发展。
“你们在图谋什么我早就知道,还不说实话吗?”
月觞城辩道:“小的没有图谋什么,只是喜欢小姐而已。”
什么图谋,什么喜欢?
楚水寒冷哼一声,“为了藏宝图,她许你什么好处了?”
楚水寒的话让我痛入骨髓。他怀疑我,不仅怀疑我的人格,还怀疑我的尊严!
……不,不能怪他,这定是月觞城一早就设计好的圈套,只等着我们走进去,起因只为我没有听他的话。
不知道月觞城又说了什么,只听得楚水寒沉冷地道:“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他同样不想见到我吧!
月觞城走后,楚水寒呆了好一阵才脚步沉重地离去。
我能体会他的心情,但是,我同样也很失望,我原本以为找到一个懂我的人,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一松,穴道自解,推开顶上的盖子,原来月觞城把我放在僻角的空箱子里。
忍着针扎的麻痛爬出箱子,看着床头的拐,它成了我迫切想找到藏宝图的罪证,或许该喝了那碗药,那样的话,痛苦会来得迟些吧?
冲动地想去找楚水寒解释,可庄秦楼来了。
没有失恋的颓废和伤感,甚至在白色貂皮披风的衬托下显得从容自信,她知道楚水寒不好拒绝她的婚事,所以胸有成竹了?
没有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场面,我装做泰然自若的表情,招呼她道,“秦楼,来了!”
她点头,“来了。”
两人静静地坐着,连往常的客套话都没有。
刀剑相击的铮铮声破空传来,她起身往院外飘去。
出什么事了?
再过得片刻,院外的动静越来越大,我呆在房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急如焚,最后一咬牙,拄了拐,往院外点去。
一群黑衣人跟飞鸿山庄的护卫缠斗在一起,楚水寒以一敌三,庄秦楼在他背后分去些攻击。
望着他们,怅然若失,我能做些什么呢?
忽然一黑衣人发现了我的存在,吼了一声向我冲来,我惊慌失措,拄着拐往房间逃,边逃边回头,发现楚水寒根本没有看我,他心狠至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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